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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煜頗為震驚的看向苻玉,問道:「苻兄如何知道?今早伯父告知我此事,父親還將我好一頓臭罵,讓我規矩讀幾日書,別丟他的人。」
「正是了,正是了,陛下不好駁娘娘的意,就指望公主自己看上別人,跟娘娘說她不嫁南王府。」苻玉自得的飲了一杯酒,對鄭煜說道,「勛國公果然是深得陛下信賴,煜兄啊,你也是去選駙馬的。」
「啊?」鄭煜手一抖,滿杯的灑到了衣裳上。
「去妄園赴會的都是年紀相當未有婚約的大家子弟,連不是嫡子都不行。」苻玉搖搖頭,笑著對婢女們吩咐道,「快扶煜兄去裡面換件衣裳。」
殘月朦朧,歸來輕寒凜凜。
小妓子側坐在馬鞍,身上披著鄭照的輕裘,低頭看著底下給自己牽馬的人,不禁捂了下胸口。
今天是幸運的。
鄭照還未看清平康坊的門牌,幾個還未接到客的妓子正懇請更夫遲些關門。
「不會有人再來了。」更夫不耐煩的吼道,「就算來了人,拿燈一照看清你們模樣,也不會要你們。」
「再遲些,再遲些。」妓子們哭道,「我們知道沒人來了,晚些回去就晚些挨鴇母的打。」
小妓子低頭道:「公子送到這裡便好。」
「走完這一程。」鄭照仍牽著馬,「半途而廢總使人心有不快。」
鴛鴦瓦冷,路邊霜華重,小妓子裹緊了裘衣,輕聲道:「左轉。」
「哪個樓?」鄭照看見層疊高樓遮住了章臺路。
「高陽樓。」小妓子道。
「高陽樓……」鄭照愣了一下,花魁娘子紅袖招,千金一笑買傾城,說的就是慶國公和拂娘。
小妓子不明就裡,指著前方道:「就在那裡。」
鄭照笑笑:「知道了。」
京城中誰不知道高陽樓呢?幾乎所有人都知道高陽樓。
提起高陽樓都知道花魁娘子,可誰知道花魁娘子還有個不起眼的姐姐呢。
小妓子淚眼婆娑,她和她娘一樣都不起眼,也許以後也會像她娘一樣。
生下不知父親是誰的孩子,空羨慕贖身的姐妹,病死後被草蓆捲走。
這就是命啊。
高陽樓絳燈紅爍,隱隱約約傳來y聲浪語。小妓子下馬,脫下裘衣還給鄭照。
鄭照接過裘衣,目送她背影一點點溶入高陽樓。
「我叫醇娘。」小妓子突然跑回來道。
撫遠將軍府,酒飲已經過三輪,鄭煜才回來。他一進門就急切的問道:「不知朝陽公主是何種人物?」
「定然是貌美如花,也定然是……」程式說著拍了下身邊戲子,「去,唱個穆桂英掛帥。」
小戲子走到中間咿咿呀呀的唱了起來。
程式搖搖晃晃的走到鄭煜身邊,攬著他的肩說道:「記得景山之戰嗎?」
鄭煜道:「當然記得,誰不記得?」
二十年前,當今皇帝繼位不久,為了樹立皇威,御駕親徵百越。結果鎮東王趁此機會率軍奔襲京城,欲效法先帝奪位之舉。
皇后接到軍情,一面派遣信使通知平南王,一面領禁軍在近郊的景山阻擊,以寡敵眾。據說皇后一箭射穿了鎮東王下頷,將節節敗退的局勢扭轉,變成了禁軍屠殺鎮東軍。
與此同時,皇帝在百越陷入了泥潭,到了夏天實在頂不住蚊蟲瘴氣,傾全力打下一個小城,以此為勝績班師回朝。
皇帝回京半個月,皇后才讓鎮南王回藩地。
「朝陽公主精通騎射,有其母之風,而且也要一生一代一雙人。」程式同情的說道,「煜兄若是尚主了,以後我們可不敢請你赴宴,莫怪兄弟們不講義氣。」
鄭煜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