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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此,旁的婦人不禁道:「這又是出了什麼事喲。」
「不就是前些日子,太子的事。」她身前有一中年男子,手裡提著魚,「這兩日來,大理寺忙上忙下的,見這少卿大人出馬,只怕是要去押人了。」
二人的言語引來了宋意歡的注意,側首看向他們。
婦人愚昧,疑惑道:「宋太醫不是放出來了,咋還又要抓進去。」
「誰說是要押宋太醫了,我見這方向是往宮裡頭去的,還不知道是查了誰。」男子回道。
這巷口熙熙攘攘的,閒語過兩句,行人便聚散而去,誰也沒再深究下去,只曉得大理寺是去拿人的。
宋意歡拿著桃木板的手指微緊,退了兩步後,看向身後兩個下人,淡淡道:「我們回府吧。」
柳薇二人沒有言語什麼,提著手裡物品跟在宋意歡身後,馬車停在光祿坊外,還得走一段。
漸漸越過熱鬧的井市,冬陽和煦,回想過來也有近十天了,大理寺也該查出原委,不然皇帝可就要怒了。
宋意歡想著想著,轉眸間忽瞥見側面不遠處的空巷,得見一脊背挺拔的男子,身著灰色勁衣,腰掛佩刀。
她認得是太子身旁的左率衛魏央,而他後頭停著一輛漆蓋華貴的馬車,四下無人。
不必魏央做出那請的姿勢,宋意歡便知曉馬車裡的人會是誰,只是不解的是他怎麼知曉她在這兒。
宋意歡上馬車後,為了不惹人矚目,隨行的柳薇二人便叫著行回府了。
車廂內寬敞,正鋪著柔軟的絨墊。
宋意歡跪坐在上面,膝蓋並不硌,她身姿窈窕,柔順的捲髮垂腰,身上的斗篷放在一旁。
入車來,裡頭那男人並沒說話,靠在車壁上,似在假寐,宋意歡朝他請了聲安。
太子扶額瞧著她,便讓她坐過來些,薄唇輕啟,說起話來瞧著都覺得冷雋。
宋意歡手撐著絨毯,緩緩挪動過去,近來他好像都沒有閒空的時候,他們便也沒有見面,她心裡清楚,太子同她還是鮮少見面得好。
馬車沒有行駛,仍舊靜靜地停在無人的巷子裡。太子探了身,有力的手臂攬了宋意歡的細腰,行逕自如地將人帶入懷中。
宋意歡手搭在他寬厚的胸膛,靠得有些親近,她莫名有些緊張,輕輕道:「殿下也怎麼在這兒?」
太子面容淡漠,並沒回答,束著她細腰的手掌溫熱,鳳眸瞥了一眼她絳白的馬面裙,沉聲道:「腿上可好了?」
他聲音不大,就像問一件尋常事似的,宋意歡卻輕輕撇開臉,耳尖微熱,上次從東宮回來,都是她自己抹藥,這並沒嚴重,沒過兩日就已好了。
只是白皙的肌膚永遠留下朵粉紅的睡蓮,讓她每每見到,就想起太子,倍感羞臊。
太子靠得很近,宋意歡能感覺到他輕淺的鼻息,使得她面頰熱熱的,馬面裙被撩了起來,他只是觸撫了下那蓮紋,就像巡視似的。
車廂裡頭,巷口之內,再怎麼說都是在外面,宋意歡還是怕的,便輕柔地同他說一句:「……好了。」
是說那兒好了,也是說求他好了,可莫再撫下去。
李君赫看著宋意歡的臉,白皙透粉,嬌媚可愛,近來大理寺的事務較多,方才剛處理盡,藥方一案總要有個結果。
他還是放下她的裙擺,把手收回來,過來多日沒找宋意歡,是想她了,昨兒夜裡還夢她了,衣縷未著的她。
李君赫喉結上下微動,轉開話淡淡開口:「除夕的皇宴長,孤不能和你過,你莫到處亂走動。」
盛京城的除夕之夜沒有宵禁,整夜燈火通明,通宵達旦歡慶,煙花滿天,敲鑼擊鼓,驅儺晚會,是極為熱鬧繁華的。
他是怕她撞到摔到,還有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