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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初堯出來了?分明半個月前,大理寺步步緊逼,幾番刁難,可沒有打算放過宋家的意思。
黎術神色微淡,語態中卻沒多少溫度:「太子身疾未愈,明賢仁善,特命奴才來將宋姑娘提去盤問,還由不得不相干的人肆意擺布。」
說到此,黎術冷睨一眼穆洛落,冷幽幽道:「鶴唳清宵乃為早年太子之物,玉琴珍貴,這事到了他耳裡,自是要大發雷霆的。」
眾人呼吸微屏,變故之大,一時間措手不及,太子殿下這是要護宋意歡的意思?可這怎麼可能……
第17章 馬車
天色陰沉,細雪中夾雜著雨,顯得格外寒涼,國公府門前的大燈籠尚未點上燈火。
門口臺階下,停著一輛馬車,翠蓋朱漆,華貴氣派,車上刻著東宮的徽記,車前車後皆站立著護衛。
當今太子毒症纏身,不宜外出闖風,這是大半個月來唯一次離了東宮,還是來了國公府。
要說這太子,自來受皇帝陛下看重栽培,特命最為德高望重的中書令周熹為太傅,而後年僅十五便出入朝堂之上,才學兼得。
二皇子都是年十七才入的朝政,奈何二皇子不受約束,嶺南邊境受擾,便提刀請戰,一去已是一年。
對皇子的要求,陛下對太子也是最為嚴格的,好在太子自幼聰慧過人,處事面面俱到,正因如此,太子的諸多事務,只要不出大的禍事,陛下鮮少管之,甚至偏寵。
導致了這位儲君看似寧靜致遠,沉穩和雅,實則專橫不羈,出手狠厲,行事難有迴旋之地。
這樣的東宮太子,朝中哪怕是重權之臣,也極少會敢去招惹,國公府也是如此,只因這不是個好惹的人物。
太子這番險險丟了性命,身患毒症,惹得皇帝更為重視,若是去了哪兒,出了什麼事,怪罪下來,下場怕是同宋太醫一樣了。
國公府前,黎術冒著雪正站於馬車之前傳話,時不時聽見車廂內幾聲重咳,想來裡頭的人病弱之極,彷彿下一刻就要沒了。
而衛國公立於府前的臺階之上,他眸色微凝,身後是世子穆奕和一干下人小廝。
薛渝言手覆身前,溫婉大方,本是一場好戲,還沒看夠宋意歡的笑話,萬萬沒想到的,突如其來的太子,讓眾人鴉雀無聲,不敢有一句冒犯。
為了避雨雪,宋意歡身披斗篷,也同他們站於屋簷之下,身後的柳薇還提著那琴盒。
寒風一吹,方才在宴廳的悶熱一掃而光,反倒幾分寒涼得緊,她心中既是忐忑不安,也有一些心喜。
黎術從馬車前退下來,撣了撣衣袖,踏入屋簷下,他先是看了宋意歡一眼,道:「宋姑娘請。」
宋意歡頓了一下,攏著斗篷遮掩了雪雨,走出府前的屋簷,緩緩往前方的馬車去。
而那個身患毒症的東宮太子正在裡頭,宋意歡心緒難安,每一次走向他,她都會不安,而這次更甚。
到了跟前,宋意歡提裙,踩著馬車下的梅花凳上車而去,氣質如玉。
府前的穆奕望著她淡紅色的身影,不經意間望見車簾內伸出一隻修長的大手輕而易舉地握住宋意歡纖柔的手腕,將她輕拉入車廂。
正好他的方向看得清楚,一時間穆奕心亂如麻起來,那是個男子的手,拇指上的白玉扳指格外的顯眼,並不是尋常奴才所有。
黎術則略微移動了身形,擋住他的視線,與國公府眾人傳話道:「這落毒之案未水落石出前,誰也動不得宋家,更不可隨意招之,東宮自會管制。」
穆奕看向黎術,他面容恭敬,說的話卻並不客氣,一旁衛國公瞥了一眼那馬車,方才攙宋意歡的手,似乎並沒有多少人看見。
太子身弱,不易露面,衛國公並未敢說什麼,回應道:「國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