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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央一時間好似看到了十幾年後的鬱良,滿身戾氣,一言一行都讓人充滿敬畏。
鬱良本想著就這樣息事寧人算了,他自小在宮中長大,看人眼色的事做了不少,封王以後也沒有過驕縱行徑,對誰也都是和和氣氣的,對於盛靖的挑釁也從來不理會。
一個是當朝國公爺捧在心尖尖兒上的嫡子,一個是不受寵的皇子,孰輕孰重,誰都能看得出來。
鬱良有自知之明,但沒想到盛靖他欺人太甚!
衛央臉上的血痕讓鬱良的心無法平靜,他的手握成拳,攥得極緊,直接將衛央拉到自己身後,二話不說走到盛靖面前,在他的錯愕中拎起他的手,只聽得一聲脆響,爾後便是盛靖鬼哭狼嚎的聲音。
「啊啊啊……我的胳膊!鬱良你對我做了什麼?!」盛靖大喊著,「你掰折小爺的胳膊,皇姑母是不會放過你的!」
鬱良手上的力氣又中了幾分,唇角未勾,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一字一頓道:「惹本王可以,但惹王妃,我讓你……」鬱良俯下了身子,在他耳邊冷聲道:「生不如死。」
最後那四個字被他用陰惻惻的語調說出來,讓人不由得脊背發寒。
盛靖竟沒出息的抖了抖腿,直接跪在了地上。
那樣的鬱良無疑是陌生的,好似從地獄中走出來的修羅一般,掌握著人的生殺大權。
手起刀落,連眼都不眨。
衛央舔了舔唇,看著這樣的鬱良只覺得陌生。儘管他是在為自己出頭,但衛央卻生不起半分高興之情,只覺得更疑惑了。
這行徑就像是上一世他跨過千山萬水,從京城尋到煙縣的山崗,從荊棘叢裡找到她的屍首,為她鳴冤喊屈、沉冤昭雪,爾後還將其厚葬,碑上親手刻上「吾妻衛央」四字一般,令人費解。
印象中她同鬱良也不過就是新婚之夜一面,哪有那麼深重的感情。
衛央盯著他的背影看了一會兒,自顧自的離開。
反正這裡的事解決了,她待著也沒意思,更何況,她看著鬱良的背影特別容易胡思亂想,倒不如離去之後清淨一些。
上了馬車,衛央吩咐走另外一條巷子,正好還能去看看為醫館所尋的地界。小月的辦事效率還不錯,在慶榮街找到了一間倒賣的鋪子,原先是做果子蜜餞生意的,如今因著老家有事,便急著倒賣,價格和位置都合適。
可馬車正要走時,車夫卻道:「王妃,後面車上的嬤嬤不讓動呢。」
衛央心道:手可真長啊。
她冷哼一聲,「不知曉的還以為你們是嬤嬤的家僕呢。她們不讓動,我們便不動了?」
車夫一聽這話便明白了意思,夾著馬車悠悠的走了起來,衛央又道:「咱們先去慶榮街。嬤嬤們身子不好,豈能跟著咱們勞累奔波,自然先送回王府去。」
車夫當即便覺著:做人好難。
如何在既不得罪王妃的前提下也不得罪幾位從宮裡出來的嬤嬤,這是一個要命的問題,畢竟他只是個趕車的,誰都得罪不起。
於是,車夫便朝著後邊吼了一句,「先回王府。」爾後發揮出了自己平生最好的技術,趕著馬車一路來到了慶榮街。
衛央來時,小月已經在和店家商量何時能把店給騰出來的問題,店家也是個實在的,只要三日時間便可。
衛央也沒意見,在小月和店家的陪同下將這店上上下下的繞了一圈,見沒什麼問題,這才讓小雪拿出銀子來,交了定金摁了手印,又讓小廝拿著和店家去衙門做公證。在此期間,衛央拿了紙和筆,將自己上一世在煙縣開的醫館稍加改變畫了圖出來。
既是打算採納鬱良的建議,那便得弄一些私密的地方出來,最好是有一個一個的隔間,再按上小門。衛央如是想著,恰好這家店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