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醫院(4)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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脾氣地繼續微笑,暗地裡毫不客氣地翻了個白眼。
受傷了?受傷又不是他打的,恨他幹嘛,去恨醫生啊。
兩個護士無聲推著陳飛進了電梯,看樣子是準備上樓了。
眼看著他即將離開,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
就在這時,醫生忽然轉頭面帶笑意地說道:“還站在這裡幹什麼,一起上電梯啊。”
他這一笑,眾人剛剛松下去的氣又提了起來。
可隊員們現在哪敢不聽醫生的話,即使再不願意,也只能小心翼翼地走進電梯,貼著電梯廂的邊緣站定,儘量把自己的存在感壓縮為0。
他們現在只想離擔架上那團模糊的血肉還有三個醫生護士遠一點,再祈禱電梯上升的速度快一點。
電梯門關閉,轎廂裡沒人敢說話,只有陳飛粗重的呼吸和斷斷續續的呻吟聲不斷迴盪,簡直讓所有人都度秒如年。到了骨科所屬的六樓,魯長風立馬迫不及待地側身從擔架車旁邊擠了出去。
白燼述跟在他後面雙手插兜出了轎廂。
魯長風滿臉冷汗,一出電梯就立馬站到了轎廂視角的死角處,等到電梯閉合,才如釋重負地鬆了一口氣。
電梯門一合上,魯長風終於撐不住了,白著一張臉就吐出一串國罵:“陳飛他媽的,他剛剛幾個意思?”
有句話說的好,恐懼到了極點就是憤怒,這句話在他這裡體現的淋漓盡致。
當直面陳飛腰斬的恐懼和與醫生共處一個電梯的畏懼過後,最先衝上魯長風大腦,把他從這種情緒中拯救出來的就是憤怒,無可抑制的憤怒。
白燼述心知這種情緒需要發洩,任由胖子在邊上白著臉色問候完了陳飛八輩祖宗,把心中的恐懼宣洩的差多了才心平氣和地闡述事實:“陳飛想拉我墊背,結果沒想到先死的是自己,就這樣。”
說到底正常的探索小隊的情況如何長髮青年並不清楚,但在這個有楊培在的小隊中,弱肉強食已經成為了所有人心目中的潛規則。要是陳飛單純只是想要捏個軟柿子就算了,他也沒那麼多閒心去多管閒事,可在場那麼多人最後陳飛卻還是衝著他來,想要把他拖下水,這可就不要怪他在時停空間裡反將一軍了。
白燼述這話一出,倒是提醒了剛剛宣洩完恐懼與憤怒的魯長風一件事:就在剛剛,小隊裡出現了第二個進入未知空間後受傷的隊員。
“他……”魯長風臉上的憤怒果不其然下去了不少,聲音也不由自主輕了下來,“他……他剛剛怎麼受傷了,那個醫生是直接把他腰斬了吧?人還能活嗎?”
多半是不能了。
就算他現在身處正常世界中的正常醫院,馬上送去急救室,能活的可能性也很低。
普通的腹部撕裂傷,只要內臟流出,送醫不及時都得去半條命,更別提陳飛的傷口是醫生不知道用什麼方法撕開的,有別與正常創面,他的傷口幾乎是繞著腰橫切了一圈,可以說將陳飛整個人分成了上下兩截。
白燼述靠的最近自然看的最清楚,最後醫生收手陳飛倒下的時候,他身體上下部分怕是隻有後腰那一小片面板還相連著了。
這種情況下,陳飛沒有當場暈倒而是還能對著他比口型,那簡直都是奇蹟中的奇蹟。
既然魯長風問了,那白燼述也聳聳肩,很直接地回答他:“怕是活不成了。”
“嘶……”
魯長風倒吸一口涼氣,進入未知空間還沒過一個小時就沒了兩個隊員,他感覺自己下一秒也就要噶了,下意識就唸念有詞道了起來:“仇歸仇,怨歸怨,陳飛要是真死了有仇也去找那個醫生報,別來找我們啊。”
“難說哦,”白燼述在旁邊說風涼話,“他要是能分得清誰的仇誰的怨,也不至於來拉我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