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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離冥卻只是愣了下,然後也沒有生氣,只是噗嗤一笑,道,“六界中都傳,冥王是最為神秘,同樣也是最心狠手辣,和冥王這等厲害的人物打交道,本尊怎能不小心翼翼?”
離冥豈是肯吃虧之人,立刻就是反唇相譏,但他的話相對於白御觴剛才的諷刺就委婉許多,他是知道分寸的,畢竟,這個地方,是白御觴的地盤。
白御觴抬眸,正欲說話,一個藍色身影一閃,落在了離冥身邊。
妖子藎見離冥遲遲不讓她下來,還是有些擔心,便自作主張到了離冥身邊。
看到妖子藎來,白御觴也不再和離冥計較什麼,只是轉身走進了這長長向下延伸的白玉臺階,“既然來了,走吧。”
妖子藎掃了離冥一眼,眼神有些不自然,“我們進去吧。”
離冥拉住妖子藎的手,並肩走進了那個猶如能將人吞噬的黑洞。
腳下的臺階冰涼,就算是隔著鞋底,那股侵入骨髓的寒意卻沒有減少分毫。
臺階是一直向下的,直到光亮完全被黑暗吞沒,腳下的臺階卻依舊是沒有盡頭。
“為什麼沒有長明燈?”妖子藎一手抓著離冥的手臂,一手摸索著身邊的牆壁。
整個人淹沒在黑暗中,就像是失去了眼睛,一點都不適應。
對於未知的黑暗,每個人心中都會有或多或少的恐懼,妖子藎自然也不例外。
白御觴的腳步沒有絲毫停頓,一身翎羽白衣在這片濃郁的黑暗中沒有反射出一點光線,只聽得到他那冰冷的聲音,“馬上就到了。”
如果在忘川河中點了燈火,那恐怕會不知道將多少靈魂都引了過來,這樣,恐怕會引起慌亂。
聽到白御觴這樣說,妖子藎也噤了聲,踩著臺階慢慢的向下走著。
離冥笑了笑,將妖子藎的手握得更緊,另一隻手帶著一絲銀光在妖子藎眼前飛速劃過,“妖妖是不是因為馬上快知道塵靈的下落了,所以激動的連術法都忘記用了?”
妖子藎心事重重,眼前的銀光乍現讓她心中一驚,離冥的話音剛落,眼前已經和白晝無二。
白御觴默不作聲的看了眼在自己身後的兩個人,當下心中有些傷感。
心緒一亂,努力壓制身上傷勢的氣力也開始散亂,白御觴只覺得喉頭一甜,一口鮮血悉數噴在了那白玉石階上,本來正在行走的身子也是微微一晃,腳步也停了下來,捂著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氣。
妖子藎快速上前一步,道,“你沒事吧?”
白御觴受傷她是知道的,但他左肩之上的是箭傷,也是外傷,無論是再怎麼嚴重,也不會到吐血這個地步。
離冥眉心一皺,瞬移到白御觴身邊,手指迅速而準確的搭上了白御觴的手腕。
白御觴一愣,迅速撤回了手。
離冥在搭上白御觴手腕的那一刻就已經感受到了白御觴的脈象,“你的內傷很嚴重。”
妖子藎恍然,怪不得,怪不得她一直覺得白御觴怪怪的,怪不得白御觴御風而行的時候速度那麼慢,怪不得當時在冥界結界外遇襲的時候他原本一下就能解決掉的人竟還能傷了他。
原來他竟然除了外傷之外還受了不輕的內傷!
白御觴只是抬眼看了下離冥,聲音沉沉,冰冷的味道依舊在,只是被虛弱掩蓋了少許,“沒想到堂堂魔尊竟會醫術。”
離冥笑了下,道,“只是跟一位朋友接觸的多了,自然也瞭解一些。”
白御觴呼吸停頓了下,然後繼續往臺階下走著,聲音在這狹窄的甬道中撞擊出一串迴音,“你說的那位朋友可是月泤弦?”
妖子藎看了下離冥,月泤弦她是見過的,只不過,她總是覺得這個人怪怪的,但究竟是哪裡不對又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