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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塗，多謝夫人肯提醒我。夫人可是不喜歡雲霧茶？那我去給夫人換一杯碧螺春可好？&rdo;彎下腰來取茶杯的時候，在顧嫣然耳邊低聲道，&ldo;王妃要算計夫人，除了牙白，她們還有後手。夫人若願聽一聽，出了大殿側門右拐有個小軒，一會歌舞起來，我在那裡等著夫人。&rdo;快快地說完，便取了茶杯走開了。
顧嫣然有幾分愕然地看著她的背影，半晌，也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了。後手，又是後手！周潤還有什麼後手？她想來想去，都想不到府裡還有什麼人可能是沈青芸母女安插來的人。難道是說甄真？可甄真的事兒，若是沈碧瑩都知道，那齊王索性也不用成事了，只管笨死就行了。
&ldo;夫人，她跟您說什麼了？&rdo;丹青今日是寸步不離顧嫣然。這個月顧嫣然的小日子已經拖了兩天還沒有來，雖然顧嫣然自己說未必就是，再等幾天，但丹青心裡已經認定這必定是又有喜了，因此格外地用心。如沈碧瑩這種人，簡直就不該放到顧嫣然身邊三步之內，誰知道她會耍什麼壞心眼呢？
顧嫣然沉吟了一下，決定不去聽這個秘密。這可是在宮裡，在德妃的地盤上，哪怕這個秘密有天大，她也不去聽。不聽這個秘密，可能導致日後的危險，但若是聽了這個秘密，說不定眼前就有危險。說實在的，如今除了甄真之外，她還真不覺得府裡還有人會是沈青芸的爪牙了。若真是如此，她管這些年的家也真是白管了。
&ldo;太子妃到。&rdo;宮女一聲通傳，殿內眾人都站了起來。
太子妃一出現，讓殿中眾命婦們臉上的神色都有些變化。實在是太子妃與從前做晉王妃的時候變化太大了，雖是冬天穿得厚實，仍舊看起來像是風一吹就倒的樣子。一張臉埋在風帽邊上鑲的狐毛裡頭，看起來還沒有巴掌大，臉頰更是微微凹陷下去，若不是臉上還有些紅色，真是有些駭人了。
&ldo;都坐罷。&rdo;太子妃的做派倒還是從前的樣子，只是慡快之中又帶了幾分居高臨下的矜持。
潞國公府是太子的外家，自然親近些。太子妃笑盈盈跟陳太夫人問了安，又說了幾句家常，一眼瞥見顧嫣然，便笑對顧嫣然招手：&ldo;平南侯夫人怎麼坐得那般遠？來，到本宮身邊來坐。&rdo;也只有笑起來的時候，她臉上才能找到從前的神采。
顧嫣然不忍拂了她的意思，順從地讓宮人換了位置。太子妃笑吟吟道：&ldo;怎的沒把哥兒帶進來？&rdo;
&ldo;頑皮得不行，又不懂規矩，只怕進宮來衝撞了貴人。&rdo;顧嫣然對太子妃心情頗是複雜，既覺得同情，想到她對孟瑾的手段又有些心涼，&ldo;等他大些，學了規矩，就帶他來給娘娘請安。&rdo;
太子妃微微一笑：&ldo;小孩子麼，天真無拘才是性情，必定學會了十種八種的規矩，也就沒意思了。不必這麼拘束，回頭天暖和了，有機會就帶他來。再過些日子府裡的人也都進來了，時常帶他進來，表兄弟們也親近親近。&rdo;
顧嫣然連道不敢。這話太子妃說得，她可不能去跟太子的兒子攀親戚。太子妃笑了笑，目光一掠又在別人席上倒茶的沈碧瑩，像是漫不經心地道：&ldo;那是壽王府上的側妃罷？方才瞧見她跟你說話‐‐哦，她姓沈的是不是？說起來，你們也算得表姑嫂？&rdo;
顧嫣然心裡微微一顫。太子妃這是什麼意思？該不會覺得她跟沈碧瑩說話是有什麼對太子不利的舉措吧？
&ldo;是。不過臣婦與她素來也沒什麼來往，她如今在壽王府上不得意，找人訴訴苦罷了。&rdo;
&ldo;不得意？&rdo;太子妃笑了笑，&ldo;可本宮聽說，這些日子四弟對她著實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