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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幹嘛？&rdo;
向東陽輕笑著，問：&ldo;好像心情很好？&rdo;
&ldo;剛剛跟三姐透過電話，把她氣壞了。&rdo;
&ldo;難怪。&rdo;他應該是又笑了，&ldo;不過三姐是真心為你好，你也少氣她點兒。&rdo;
一直以來，不知為什麼，他對桑葉的印象特別好。
楊流舒屈起腿，下巴擱膝蓋上：&ldo;我知道啊。&rdo;所以即使被數落，也開心。
他又問了一下她今天的生活細節，提到晚飯吃什麼時，楊流舒隱瞞了向母要求見面的事。
不過倒也因為這個，讓她想起他的話。
向東陽很愛她，很包容她，楊流舒一直知道，只是她沒有想到，他願意為她做那麼多。
&ldo;噯，你……&rdo;她咬了下嘴唇，小聲說，&ldo;你別真去做那種手術啊。萬一沒做好，你下半輩子……怎麼辦啊？&rdo;
&ldo;只是一個小手術，不用擔心。&rdo;他的聲音很平和，還帶著笑意，&ldo;而且是可逆的，以後真想生孩子，&rdo;忽然停下，然後他說，&ldo;我並不是暗示你生孩子的意思。&rdo;
她更難受，眼裡酸澀不已。
&ldo;你這麼懂，你是醫生啊？&rdo;
&ldo;我已經諮詢過。&rdo;
非常平淡的口吻，她卻想像不出他諮詢這些東西時的心情。
&ldo;流舒，我答應過你，不在其他事上勉強你。就這一次，你聽話，好不好？&rdo;
接近於祈求的語氣。
外人肯定無法想像向東陽也會有這麼低聲下氣的一面。
當初她幾乎砸了整個房間，沒分成；後面冷戰了近兩年，也沒能讓他放手，現在……到了現在，其實連她都失去了堅持分手的勇氣。
人是有惰性的，一個環境裡呆久了，很難有勇氣去打破，尤其還是明知道打破不了。
更何況，她在娛樂圈裡能一路順風順水，的確是因為頂著&ldo;向東陽女朋友&rdo;的身份，她實在沒臉說全部都是靠自己的打拼。
只是這一會兒，她忽然很想再試一次。
試著勸他分手，讓他有機會接觸其他女人，開始新的生活，甚至可以生兒育女。
&ldo;你有沒有想過，最好的辦法，並不是你去做手術，而是……我們分手。&rdo;
向東陽忽然沉默。
裡面傳來一個男聲，然後向東陽回了一句。她聽不懂，所以肯定不是英文。
又過了一會兒，她聽到他說：&ldo;不談這個，好不好？&rdo;
&ldo;向東陽。&rdo;
&ldo;你應該明白，我的答案。我還有事，要處理一下。&rdo;
她長長地呼了一口氣：&ldo;好吧，你忙。&rdo;
不是妥協，而是電話裡並不適合談這樣的大事。她想等見面後再靜下心好好談一次。
－－
一夜沒睡好，第二天起床後發現眼下有陰影。
楊流舒嘆著氣洗漱好，阿青準時來敲門。
&ldo;流舒姐。&rdo;阿青沒有像以往那樣直接進來，站在門邊扭扭捏捏的，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ldo;怎麼了？&rdo;
阿青舔了下嘴唇，聲音很輕：&ldo;有人，想見你。&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