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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輕輕道:&ldo;二爺,您累了?&rdo;他不說話,卻是安然閉上眼,手臂猶壓在我身上,氣息漸漸平穩。下人收了死屍出去,屋裡便只剩下我們兩個,他的胸脯緩緩起伏,鐵打得身子也禁不住日久天長的y逸,終是漸漸熟睡。
我一動也不敢動,只是默默瞧著他的手,羅禮的腕子蒼白瘦削,不像他本人一付窮奢極欲態度,總是怯生生藏在袖子裡,細薄面板是半透明的玉,覆著淡淡青色的血管,叫人心裡忽然一陣猛跳。
我又憶起鐵刃挨在面板上的感覺,涼嗖嗖的金屬鎮得腕子發麻,只要狠了心往下一壓,雪白的肉上瞬時便綻出火紅血花。
他先前給的刀就壓在床褥下,手一抬便能給揪出來,輕輕脫開刀鞘,那薄刃該是亮得叫人眼暈。羅禮終究也是常人,無論平日能如何支手遮天,這時卻不一定抵得過一片薄鐵。我幾乎忍不住要叫起來,手指悄悄向褥下摸索,心臟直跳到嗓子裡。
剛才被逼出了滿滿的怨恨,此時竟都要都報在他身上。
再細細看來,他的手是嬌貴的纖弱,指尖皎潔得幾乎透明,扁平的指甲卻是暗紅色,也許是受過傷,被硬生生齊根拔下又長出的新甲。
我腦子裡忽然現出羅禮當年滿手染血的情景,釅釅的液體一滴一滴墜落下來,彷彿就淌在我面前,濺出細小的毛刺。一時竟也忘了拔刀,忍不住好奇問:&ldo;二爺,您的手是怎麼了?&rdo;
他身子動一動,清清朗朗回道:&ldo;以前彈琴劈裂了指甲。&rdo;我心裡猛的一驚,才知道他原是一直醒著,臉上一陣火燙,忙把手收到背後去。
羅禮閉著眼又道:&ldo;過去也是作了孽,人家戲言一句&l;愛聽琴瑟&r;,便忘了自己幾斤幾兩,假指甲也不帶就去撥硬弦,手指甲斷進肉裡了還巴巴的高興。&rdo;我想了想笑道:&ldo;我記得您在丁榮平家給他彈過琴。&rdo;他噗的笑起來,說:&ldo;他哪有那麼大的面子。那是特特彈了給你聽的。&rdo;
我聽不出他話裡的虛實,便低頭默默不語,當初自己被丁榮平百般刁難,我也覺出其中暗有蹊蹺,如今事情早已分明,原是羅二爺背後操持,我卻仍揣度不出他的用意。
可他又故意訴一片深情,就像過去馬佔假裝著愛我,不過圖惜與阿玫相似的面貌。他笑的時候不像歡喜,氣腦了也不似真心嗔怪,每每總讓我犯著糊塗,日日都要懸起一顆心,只怕他忽然翻臉,真拖了我填海去陪丁榮平。
他彷彿要看透我的心思,忽然抱住我,雙手撫摸著壓在身下輕輕說:&ldo;你別怕,我會留著你,你得陪我到最後。&rdo;
我暗暗打了個寒戰,微微張了嘴,還未說什麼,他又捏起我的舌頭,好像揪著一條魚,夾在手指間任意褻玩,似是隨時都要把它拉扯出來。我忍不住又要乾嘔,手指在床鋪上劃拉,還想著去尋壓在褥下的刀,他忽然摟緊了我,笑著說:&ldo;你聽人說你是個毒蛇睚眥,有仇必報,我原是罪孽深重的人,活該是要遭報應。&rdo;
我唬得一窒,手臂僵在一邊,猛的被羅禮攥起來,錮在背後。他眼睛灼灼盯著我,彷彿要把汗毛孔看穿了,背上被激出一層冷汗。
門突然開啟來,一隊下人抗上一卷羊毛毯子,裡面鼓鼓的裹著個人,抬架著擱在塌上緩緩抻開來,我從羅禮背後偷眼望去,竟是從裡面爬出那尾雙腿合併的人魚。
我唬得忙往後退,羅禮扯著她甩到我身上,那個柔膩肉體緊緊纏上我,女人毫無思疑,伸出藍紫的舌頭往我身上舔去,她像個地獄裡的鬼,開叉的信子和著口水黏在身上,那股濕嗒嗒的冰涼幾乎要我昏過去。
我頭腦裡一陣空白,眼前一閃紅光,忽然從她嘴裡滾下塊藍紫的肉,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