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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強裝著表面的和平，勉強說道：&ldo;是你。找我有什麼事嗎?&rdo;

姜顏瞥了他一眼，沒錯過他閃躲的眼神，她沒說話，直接推開他走進了辦公室，沈西沉站在門口，門外是嘈雜的醫院環境，眼前還是剛才姜顏的表情，她那個表情讓他深刻意識到，自己今天是逃不過去了。

逃不過去，就只能面對了，但以何種姿態面對她的質問，他完全沒有概念。

關上辦公室的門，沈西沉緩緩轉過身望向裡面，他看見姜顏坐在了辦公桌對面的椅子上，臉上沒什麼表情，也不看他，就那麼坐著。

沈西沉想主動開口挑起話題，但話到了嘴邊卻沒立場說出來，只能張著嘴保持沉默。

姜顏看了看腕錶，這還是葉錚涼以前送給她的那塊智慧表，比起一開始的生疏，她現在操作起來已經熟悉了很多，並且也掌握了裡面大部分功能。

她背對著沈西沉在腕錶上隨便點了點，等腕錶畫面上亮起了紅燈的時候，她才連手帶表放在了制服口袋，轉過頭對沈西沉道：&ldo;沈西沉醫生，你還是我過去認識那個沈西沉嗎?&rdo;

這樣連名帶姓的稱呼，讓沈西沉幾乎有些窒息，他緊抿唇瓣滿臉掙扎地望著她，後者慢慢站起來，坦坦蕩蕩地望著他說：&ldo;就不要擺出那副為難的表情了吧，如果你真的為難，就不會選擇背叛我們的友情，不是嗎?&rdo;

沈西沉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這一幕在他選擇那麼做的時候就已經想到會發生了，可當它真的到來的時候，他依舊滿心傷痕，根本無法理智地面對她。

&ldo;抱歉。&rdo;

沈西沉沙啞著嗓子，緩緩說了兩個字，姜顏望著他笑了起來：&ldo;你在對我道歉嗎?以什麼身份?沈醫生的身份，沈家少爺的身份，還是朋友的身份?&rdo;

沈西沉傷心地望著她：&ldo;顏顏，我真的很對不起，但我是有苦衷的……&rdo;

看著多年的好友就這樣變相承認自己做過什麼，儘管姜顏已經有了心理準備，眼睛還是紅了。

&ldo;你有苦衷?你當然有苦衷!畢竟在我心裡，你絕對不是那種會做出算計自己的病人，幫著罪犯竊取病人機密，還陷害自己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的人!&rdo;

幾乎聲嘶力竭地指控，姜顏的情緒也很激動，她眼眶盈滿了淚水，但抬頭眨了眨眼，把眼淚逼了回去，她越是這樣，沈西沉就越是內疚。

&ldo;……我沒有選擇的餘地。&rdo;沈西沉聲音沙啞極了，他甚至有點站立不住，他靠在背後的房門上，捂著心口輕聲說，&ldo;這些日子以來，我就沒有睡過一個好覺，我一直在想，自己這麼做到底值不值得，可我想了很久，想了很多遍，我不得不承認，如果再給我一次選擇的機會，我還是會那麼做……&rdo;他煎熬地望向姜顏，低聲道，&ldo;顏顏，你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你不會明白我面對了什麼，我真的……&rdo;

&ldo;我大概能猜測到。&rdo;姜顏吸了口氣，逼自己冷靜下來，一步步走近他說，&ldo;能夠讓你不顧職業道德，在去葉家給葉錚涼複查的時候跟秦冕裡應外合，竊取他的研究成果的原因，大約和你家的變故分不開吧。&rdo;

沈西沉意外道：&ldo;你……怎麼知道?&rdo;

&ldo;我怎麼知道?&rdo;姜顏甚至笑了一下，&ldo;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如果知道，就不會傻乎乎地還在葉錚涼麵前替你辯解，甚至有一瞬間我是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