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頁 (第1/2頁)
[美]弗朗西斯卡·海格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扎克轉身背對著城市,我也轉過身來,背靠著垛口的矮牆,站在他身旁。在我們兩側,垛口的外牆約有一人之高。
&ldo;之前你說過,在這裡你不信任任何人,神甫例外。&rdo;
扎克沒有說話,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
&ldo;那你為什麼又要選擇這樣的生活呢?&rdo;我問道,&ldo;我在這兒是因為我沒辦法離開。但是你可以,只要一走了之就行了。&rdo;
&ldo;讓我們開誠布公說說心裡話,這也是你籌碼的一部分嗎?我不肯走,是因為我不同意你的觀點。&rdo;他又轉過身,俯視著溫德姆城。&ldo;不管怎麼說,事情沒那麼簡單。這裡還有我必須要做的事。&rdo;他的顴骨在明亮的光線下顯得非常突出,我看得一清二楚。他長出一口氣。&ldo;我在這裡發起了一些事情,是屬於我的工程,我必須完成它們。這件事很複雜。&rdo;
&ldo;根本沒必要這樣。&rdo;
&ldo;你從來都是這麼理想主義,所有事對你來說都很簡單。&rdo;他的嗓音和目光一樣透露出倦意。
&ldo;你也可以過得很簡單。只要離開這兒,回到村子裡,和母親一起種地。&rdo;
在他轉身之前,我就發覺自己說錯話了。&ldo;種地?!&rdo;他說道,&ldo;你知道我現在是什麼人嗎?我取得了多大的權力?村子,那是我最不願意回去的地方。即使在我們被分開之後,我也從未得到過阿爾法人的公正待遇。我以為事情會好起來,但是沒有。&rdo;他用手指戳著我,&ldo;這都是你造成的,這麼多年你一直迴避被分開的命運。而我再也不能回村子去了。&rdo;他走開兩步,站在我和門口之間。
我把雙手架在身後的牆垛上用力一撐,跳起身來坐到垛口上,然後腳也站了上去。這一系列動作完成得如此之快,我只有將雙手扶在兩邊的牆上,才能避免翻到山下去。
他飛快地沖向我,但在看到我離外緣有多近時猶豫了一下,在身前舉起雙手,像個木偶一樣無助。&ldo;這太瘋狂了。馬上下來,這太瘋狂了。&rdo;他的聲音尖銳刺耳。
我搖頭拒絕。&ldo;你再多說一個字我就跳下去。你要敢叫守衛,我就跳下去。&rdo;
他吸了口氣,將一根手指放在唇邊,我不清楚他是在噓自己還是讓我保持安靜。&ldo;好的,&rdo;他輕輕地說,&ldo;好的。&rdo;同樣地,我分不清楚他是想讓誰安下心來。&ldo;好的,但你絕不能這麼幹。你跳下去會沒命的。&rdo;
&ldo;我知道。你別假裝是在擔心我。&rdo;
&ldo;好吧,說得好,但你不能這樣對我。你不會這樣對我。&rdo;
&ldo;在被分開的時候,你已經揭穿我的虛張聲勢了。那次我保護了你。這次我不會再這麼幹了。&rdo;
他往前走了一步,我馬上後退一步。現在我只有腳趾和腳掌站在牆墩上,腳後跟已經懸空,微微顫抖。
&ldo;我會跳下去的。我再也無法在那個囚室裡活下去了。&rdo;
&ldo;我讓你出來了。你已經出來了,不是嗎?&rdo;
我鼓起勇氣向身後看了一眼,然後飛快轉回頭,祈禱自己的目光沒有暴露太多內心的恐懼感。
&ldo;接下來你要這麼做。&rdo;兩邊的石頭摸上去溫暖而粗糙,我懷疑這會否是我最後的手感。&ldo;往後退到門口。&rdo;他一邊點頭,一邊慢慢向後退,雙手仍然舉在身前。
我的右手仍扶在外牆石頭上,同時用左手脫掉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