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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我都不會再因為驚恐而退縮。像我臉上的烙印一樣,我日漸對它們習以為常。可是有一天,我夢到那隻空空如也的水缸,然後突然驚醒,床單亂成一團,被我突然冒出的冷汗打得透濕。通常困擾我夢境的水缸裡都裝著東西,但這隻水缸是空的,理應沒那麼恐怖。它只是一個等待填充的玻璃容器,靜靜呆在那兒。
連續四個晚上,我都夢到這隻水缸。它一直待在同樣黯淡的光線中,電線和管子盤繞在上面。玻璃的曲線也都相同,但第四晚玻璃彎曲的角度完全不同,不再是遠離我,而是環繞著我。我幾乎能感覺到有根管子伸在嘴裡,橡膠味直衝氣管,嘴角處管子插入的地方面板已被侵蝕,疼痛難忍。如今水缸裡裝滿液體,我沒辦法合上嘴,想不被灌都不可能,只感到甜得噁心,雙眼也無法閉上。我的幻象被這種黏稠液體弄得模糊不清,一切似乎都軟化下來,搖擺不定,就像仲夏時節,透過在定居地農田上空盤旋的熱浪看到的景象。
我醒來時放聲尖叫,直到嗓子都喊啞了,震顫著近乎痙攣,再也發不出一點聲音為止。我叫著扎克的名字,直到這個詞的發音完全走樣,無法辨認。來到看護室的前幾周我就學到,叫喊沒有任何意義,根本不會有人到囚室門口檢視,但我還是尖叫不止。
接下來的六個晚上,我感到水缸已滿,而我置身其中,一動也不能動,管子插進我的喉嚨和手腕,環繞周圍的黏稠液體似乎佔據了我的血肉,最終淹沒了我的頭腦。每天晚上,我都夢見被喉嚨裡的管子懸吊水中,就像上鉤的魚,直到我最終驚醒,開始尖叫才算脫離夢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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