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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是劉鐳?不,等等,我考慮這個做什麼?
他揉了揉耳朵,收起亂七八糟的思緒。
陸鳴問:「你這問題多久了?」
「不記得了,好像一直都是這樣。」趙舒銘望著天花板,他模模糊糊能感到陸鳴是朝他側躺的,大概是正在盯著自己看。
平躺著讓別人凝視自己的側臉很奇怪,但這個時候轉過身去背對別人也太傷人了。
他左右動了動,因為精力太過集中,剛才還覺清淺的呼吸聲現在聽得一清二楚。趙舒銘最終還是朝陸鳴轉過身。
轉過來他就後悔了,兩個人面對面,不知什麼時候之間的距離已被拉得極近,近得對方呼吸間的熱氣都能若有若無地感受得到。可惜剛剛他為了離陸鳴遠點,已縮到了床邊,退無可退。
為了驅趕這奇怪境遇帶來的詭異氣氛,趙舒銘不得不開口不停講話:「沒有其他毛病,就是神經性失眠。」
陸鳴的聲音在黑暗中有種特別的沉靜意味:「病因呢?」
「神經性失眠有什麼病因?」趙舒銘失笑,「其實就是有點焦慮。」
陸鳴問:「你在焦慮什麼?」
「你這樣真的好像心理諮詢師啊。」趙舒銘一個爆笑,笑完了才道,「說不清楚,其實我好像沒有什麼具體的焦慮,但就是神經無法放鬆。」
陸鳴很會抓重點:「你還看過心理醫生?」
「是醫生建議的。」趙舒銘解釋,「你不知道,長期失眠是很煩的。所以我有段時間還是很在意,醫生說我這種屬於心理疾病。」
他這次說得比上次那種籠統概括詳細很多,正說得起勁,陸鳴忽然攬住他的腰,把他往自己懷裡拽了一下。
趙舒銘驚呆了,差點咬到舌頭。
「你躺過來點,要掉下去了。」陸鳴收回手,語氣淡淡,「那心理醫生是怎麼說的?」
「啊?啊……」他這變換自如的話題太過自然順暢,趙舒銘簡直有點跟不上,覺得有點不對勁吧,但到底哪裡不對勁又說不上來,只好順著自己的那個話題說下去,「雖然心理諮詢師也說晚上睡覺不要想太多,可是就是沒有辦法。」
大概是有夜晚人的神經總是放鬆,平日裡再高的警惕心都會有幾分鬆懈,又或者大概是現場的場景讓趙舒銘最害怕空氣突然安靜,亦或者是今天的物件不同的關係,一向本該到此為止的談話第一次進行了下去。
趙舒銘道:「他幫我回溯了一下過去,說可能是有什麼原因造成的。你不知道,他們分析起你的性格來,不僅會分析你的父母,還會分析你父母的父母,父母的父母的各種親戚。一個家庭樹這麼捋上去。」
他停下來,可他一露出一點不想再繼續說下去的意思,陸鳴馬上就催促道:「結果呢?是有什麼事?」
趙舒銘內心還是有些抗拒把這種往事抖出來,但他現在的判斷力和警惕心都太低了,等陸鳴不耐地「嗯?」了一聲,他便組織了一下語言,繼續道:「我小時候,很小的時候,大概上幼兒園吧,去……去一個地方玩兒,認識了個朋友……不知道該不該說是朋友,我們倆實際上認識不到一天。」
黑暗裡,陸鳴呼吸一滯。
「我那個時候很霸道,也不知道為什麼吧就覺得他閤眼緣,非要拖著他和我一起玩。」趙舒銘實在說不出口趙虹當年做的那叫什麼事啊,現在想想都覺得可笑,只得刪刪減減地把大概說給陸鳴聽,「其實當時他的處境不太好,但小時候的我考慮不到那些,後來我們倆和其他孩子發生了衝突,我還因為這個摔了一跤,好像是挺嚴重的,現在額頭上還有傷疤呢。」
他說著就想去撩額發,忽然想起這時候看也看不見。
陸鳴卻伸過手來,準確地摸到了傷口,指尖撫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