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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哪裡,竇脂顏在哪裡?抓住竇脂顏!”不知何時來了一隊官兵,直奔人群的中心而來。
季宣陰沉似水,手指脂顏道:“禍亂書院,攪亂綱常,給我拿住!”
百姓們見了官兵自然不敢再喧譁,可是,雲山書院的學子們卻都沒有動彈,自動的圍成了一個圓圈,護住他們的圓心。
脂顏被雲山的學子們團團圍住,心裡不免焦急,怎麼著也得找機會換下這身衣服——
突然感覺胳膊上多了一隻手,一個急迫焦急的聲音:“還不走——”
恍惚間,人們看見頭上有兩條人影眨眼飛過去了。再回頭時,雲山書院的圓心已經不見了。
季宣望著消失的兩條人影,陰狠的眯起眼。“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玄極子,你也有今日!”
季宣和南麓書院的書生回去自不提了,雲山書院的學生們都焦急萬分。
“夫子,脂顏去哪裡了?這下怎麼辦?”
不管脂顏是男是女,經過這一仗,也和雲山書院是一個整體。曾經五齋內的明爭暗鬥也因為這次與南麓的對抗而得到了徹底的化解。在集體的名譽前,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早已被拋到了九霄雲外。
就像盧部全贏了廿朝安之後,一齋、二齋、四齋、五齋的同學都拼命的為他叫好,有的人甚至衝過去擁抱了他。
一群人都在極力慫恿周夫子去找季宣求情,請季宣看在郡侯大人的面上放過了脂顏。
周夫子兩道濃眉深鎖,“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大家稍安勿躁。依我判斷,脂顏必是被人救走,並未落入季宣的手中。”
孝義郡城外,梅花客棧。
被點了穴道的脂顏渾身動彈不得,連話也說不得,瞪眼看著廿朝安氣鼓鼓的抱著自己進了這家客棧的門。
才一進門,一位風騷的老闆娘滿面堆笑的迎出來。“公子,你可回來了,你有兩位朋友等了你好幾天了。現在住到你隔壁房了。”
“好,知道了,謝謝!”廿朝安沒有停留,面無表情的蹬蹬上樓。
“哈,這位玉公子怎麼連個笑臉也沒有了?”
開啟房門,將脂顏扔在了自己床上,廿朝安倒了一杯水,咕嘟咕嘟,一口氣從嗓子眼灌下去。怎麼這個女人老是能讓他氣的冒火卻無可奈何呢——
看床上的人,溼乎乎的衣裳因為風吹已經變得半乾,臉頰上的紅潤也退卻了,臉色略略有些蒼白,連唇色也發白了,一張小臉因為對他的不滿發出強烈的抗議神情。
廿朝安從衣櫃內抽出一件自己的短衫,放在床上,“快換衣服,如果你不想被官兵抓走就不要說話。”說完,伸手解了她的穴道。
顏兒活動了一下僵硬的四肢,將床紗放下,此時此刻也講究不了許多,先把這黏糊糊的一身衣服換下來再說。
邊換衣服邊偷眼向外瞧,見廿朝安自覺的面朝門外站著。
“三弟,你回來了?”門外有人高聲詢問,隨即兩個人推門而入。
“躺好,不準出來!”廿朝安大驚失色,飛快的拿起一條薄毯將脂顏連頭帶腳的全身矇住。
“大哥,二哥,你們怎麼來了?”
“三弟,你聽了那老瞎子的話去書院讀書避世,怎麼也不常和二哥聯絡啊?我們若不找你,過兩年,你便忘了你這兩個哥哥了吧?”說話的人正是假面公子晚秋蟬。一張古銅色的假面戴在他臉上,只露出兩隻鳳眼,僅這一雙露在外面的眼已盡顯滿身的風流。
“你——緊張什麼?”冷麵公子一下子看出廿朝安的不對勁,他的臉因為緊張顯得有些僵硬。“有什麼麻煩?”
“沒,沒有,兩位哥哥遠道而來,實在給了狐弟意外的驚喜。一會兒,我請兩位哥哥去城內的鐵仙閣吃蟹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