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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院?”鄭佩琳呆了一下,為難的道:“他現在還在上學啊!”
夏雙菊冷笑道:“命都快沒了,還上學?”
鄭佩琳張嘴,還想說什麼的時候,外面走廊上突然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然後有人大喝道:“站住!”
發生了什麼事?
被打斷了談話的幾人立即就想出去檢視情況,可是門外卻撞進了一人……不,確切的說是兩人。
一個年約四十來歲的胡腮男人,一手持著一把長長的尖刀,另一隻手緊緊箍著一個帶帽子的護士,護士的身上已經是血跡斑斑,顯然是有什麼地方被這男人給劃傷了。
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將眾人都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往一堆靠攏,只有好像沒反應過來的嚴小開還拿著個電吹風傻站在那裡。
只是,當鄭佩琳與畢運濤看清這護士面容的時候,均是不免一呆,目光忍不住向嚴小開看去,因為這護士就是他說有血光之災的那位。
嚴小開則是淡淡的表情,雖然沒說話,但那臉上明白的寫著:瞧,我就說吧,你們還不信!
中年男人的精神極為緊張,雙眼赤紅,劫持著護士進來後警惕的看一眼值班室的幾人後,目光突然定格在夏雙菊臉上,“夏大夫,你在這裡,太好了,太好了!你要給我證明,你要給我證明!你要告訴所有人,我沒病,我不是瘋子。”
夏雙菊仔細的看看這人,好一陣才認出這是她以前的一個病號,名叫畢海,因車禍導致顱腦傷,出現精神分裂,外傷痊癒後她建議家屬帶他轉至專門的精神科醫院。
出院的時候,畢海的精神狀況就不好,夏雙菊叮囑家屬務必要帶他去精神科醫院進行系統治療,要看管好他。誰曾想這前後相隔不到一個月,畢海已經變成了這個樣子。
透過門口,眾人看見一班警察正持槍漸漸逼近,黑洞洞的槍口直指著劫持著護士的畢海。
看著逼近的警察,畢海變得更緊張,手裡的刀緊緊抵著護士的頸脖,大聲喝道:“你們別過來,通通都別過來,退後,全都退後,要不然我就一刀捅了他!”
那些警察見狀,果然不敢再靠近,雖然微退了幾小步,但並沒有讓畢海離開他們的視線。
為首的一名警官衝畢海喊起了話,“畢海,你冷靜一點,咱們有話好說,你先把刀放下。”
畢海激動的吼道:“我和你們有什麼好說的?你們個個都說我有病?說我是個瘋子,都嫌棄我,埋汰我,還要把我抓起來。你們沒有一個是好人。”
警官衝他喊道:“畢海,你先冷靜,你不能再這樣錯下去。你已經殺了一個人你知道嗎?”
“我沒殺人!我沒殺人!”畢海激動的大叫起來,“是那個臭婊子偷人被我撞上了,她那個姦夫還要打我,我是正當防衛,我是正當防衛。”
警官假裝熄事寧人的語氣,“好好好,你是正當防衛,那你現在先放下刀,把護士放開,咱們把事情說清楚好嗎?你要是繼續這樣,就算是清白的也說不清楚了!”
畢海突然間淒涼的笑了起來,“說清楚?都落到這步田地了,我還說得清楚嗎?我就算渾身長嘴都說不清楚了,我和你們沒有什麼好說的了,我要和你們同歸於盡!”
這個時候,誰都看出來了,這男人說話的條理邏輯雖然還在,但精神明顯不正常。
被他劫持在手上的那個護士也早嚇癱了,一張臉變得蒼白不見絲毫血色,發軟的雙腿一陣陣的往下滑,她的腳下還有一癱水跡……顯然已經是被嚇破了膽,失襟了。
在這個過程中,站在幾人中的畢運濤小聲的叫嚴小開過來,別一個人站在那裡靠那精神病那麼近,可是嚴小開卻像是患了選擇性耳聾似的置若罔聞。
幾次都沒有反應,畢運濤不由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