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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
喬英傑僵硬地點著腦袋:“是,我們,我們所有人。”
翁鬱被他說的一頭霧水,可她明白,現在並不是一個說話的好時機。
她拉起行李箱,說:“我先把箱子放進車裡,有什麼事之後再說。”
見她要走,喬英傑一把拉住翁鬱的手。
“怎麼了?”
喬英傑搖搖頭,他接過翁鬱手上的拉桿,“我來。”
翁鬱沒多想。反正現場的血跡已經被他們清理乾淨,作為兇器的金蟬擺件也同樣用雙氧水沖洗一遍。
她只是為了不引起酒店工作人員的注意,所以才會選擇分頭行動。
“可是,我來的時候拉著行李箱。”
喬英傑沉聲道:“沒什麼問題,樓上經常有遊客入住,拉著行李箱的人比比皆是。”
翁鬱“嗯”了一聲,把車鑰匙交給喬英傑,“小心。”
一路,兩人都沉默著。
翁鬱只顧開車,見喬英傑沒主動開口,她也不想在分心的時候問。
現在的他們,帶著一顆足以毀滅他們倆人的炸彈,容不得出現任何差池。
翁鬱把車開到城郊,直到道路兩側的高樓逐漸被工廠、田地代替。
翁鬱停下車,目視前方,“說說吧,你在包間裡說的是什麼意思?”
「他瞧不起我們。」
“翁鬱,你知道我的。我討厭日本,討厭日本人,我討厭自己身上流淌的血液,我厭惡他們給我的人生帶來的鉅變。我噁心,卻只能將就著活著。”
“我知道。”
她再清楚不過。
“其實,不止。”
翁鬱怔愣地轉過頭,“什麼意思?”
“我是中川英士的孫子。”
翁鬱震驚地張開嘴,她顫抖地向後備箱的方向看了一眼,而後,說:“那,中川廣樹是你的哥哥?”
“是。”
“你殺了你的哥哥。”
“是他逼我的!”喬英傑抱著腦袋,頭疼欲裂,“是他逼我的。”
“他到底說了什麼?”
喬英傑彷彿沒有聽到翁鬱的話,只是抱著腦袋,低聲呢喃,一遍遍地重複著,是他逼我的,是他逼我的。
翁鬱急了,她一把拉開喬英傑的手,大吼:“他到底說了什麼!”
那些話只能存在喬英傑的腦中,即便話到嘴邊,他還是沒有任何勇氣說出來。
“還記得高中的時候,我們一起復習歷史嗎?”
翁鬱一怔,她當然記得。
因為身份的原因,對於那段歷史,喬英傑總是很抗拒。他曾經說過,對那件事,他內心深處非常分裂。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應該是哪一方。
像是罪人,又像是受害者。
而偏偏他什麼都沒做錯過,甚至他連那段痛苦的日子都沒親眼見過。
“他,侮辱、歧視、踐踏我們,我終於看到了,看到一個不承認侵略罪行,藐視生命的日本人,而這個人還是我血脈相連的親人。不,我沒辦法,我真的沒辦法控制自己。這件事毀了我整個前半生,可他卻因為被中川英士帶走,不被歧視、不必顧忌。”
翁鬱痛苦地看著快要瘋了一樣的喬英傑,她伸手抱住他,輕輕地拍著顫抖的背。
對於喬英傑真正的身世,他從來沒有向她提起過。
前一陣子,當她看著喬英傑和中川廣樹如好兄弟一般相處,她以為他終於戰勝了多年的心魔,重新生活。
可偏偏,命運如此喜歡捉弄生於塵埃之人,喬英傑也是中川家的人。
“我不能這樣算了。”
翁鬱放開喬英傑,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