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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屍檢報告我要看。”白計安道。
“你有什麼拿不準的嗎?”
“有。”
雖然他在檢查屍體時認為兇手是一刀刺入心臟,導致心臟破裂,致人死亡。
但介於他們衝進別墅前一屋子的一氧化碳,他還是需要看了一下具體的屍檢報告,只有確認死者血液中一氧化碳的濃度在正常值,他才能順著現在的思維繼續推理。
白計安走到二樓。
上面都是一些娛樂設施,遊戲房,電視機,檯球室,家庭KTV,影院。
還真是應有盡有。
不過相比下面亂糟糟的一團,二樓明顯要乾淨許多。
他一間一間屋子走,邊走邊想,為什麼,兇手究竟是為什麼。
七個人圍坐成一個小圈,只有四個人被捅了心臟。
剩下的三個人只是被綁死,扔在原地。
區別待遇。
兇手這麼做的理由是什麼?
如果他們今天來晚一步,煤氣繼續釋放一氧化碳,沒有被刺穿心臟的三個人也會陸續死亡。
所以兇手從心底裡並不想殺他們,或許,他認為殺與不殺都無所謂。
重要的是被刺殺的四個人。
這麼看來,仇殺的可能性非常大。
可從兇手綁七人卻只殺四人的行為來看,如果先前他的推理是正確的。兇手殺人的動機是尋仇,且目標明確,那麼沒有被刺殺的三人一定夾在兇手與被害者的仇恨當中。
他們不是仇恨的中心,是仇恨旋渦的邊緣。
賀威處理完牛蛙的事後,準備上樓找白計安。
剛走到一樓半的位置,陳澤洋就在身後叫住他。
“賀隊,餐桌上的餐具是七個人的。二房東也說,當時跟他預定日租這棟別墅的人也說來七個人。”
陳澤洋做事麻利,但不擅長推理,所以幾乎每次到現場,他都是悶著腦袋幹活兒,很少發表意見。
這次他的確在收集證物的時候發現了一些奇怪的事,想說出來。只不過他太久不發表意見,突然說出起來,有些支支吾吾。
“你想說什麼?”賀威看著他。
“我是想說,會不會是自產自銷?兇手其實也在這七人之中。”
“不會。”賀威當場否決,“我都檢查過,所有人的雙手被綁的繩結都一樣,還都是反方向的。證明是有人從後面綁死繩結,不存在有人自己綁自己的情況。”
“……那,現在只有一個人需要徹底調查。”
“二房東?”
陳澤洋一張嘴,賀威就知道他要說什麼。
“是,因為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別墅沒有被入侵的痕跡,沒有打鬥的痕跡,死者傷者沒有抵抗的痕跡。一切都表明兇手就是他們認識的人。二房東還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發現現場的人,有一定的作案嫌疑。”
賀威點點頭,這次陳澤洋說得有理有據。可回想當時他和白計安趕到時,差點被砸窗嚇到尿褲子的二房東,賀威實在不敢想象這麼詭異的案子是他做的。
要是真的,這哪是兇手啊,明明奧斯卡金像獎男主啊。
“還有一個人。”
白計安的聲音從二樓其中的一間房間裡響起。
聞聲,賀威帶著陳澤洋衝了上去。
“你在哪兒?”
他沒想到,二樓的改動居然這麼大,大大小小,開門關門的,足有好四五間屋子。
“我在這兒。”
又是一聲。
賀威動了動耳朵,立刻奔著目標,身後右手邊第二間。
推開門,昏暗的房間沒有窗子,沒有開燈,唯一的光亮是白計安對面,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