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頤雍宮曾是寵妃居所,內裡鑿了片人工湖,名宛春。夏季可遊舟泛水,又有假山環繞,皇子公主兒時最愛在此捉迷藏。
遠遠望著朱欄在太陽下閃閃發光,走近才發覺竟是刷了層金漆,而尋常鵝卵小路上亦鑲嵌著罕見的寶石,極盡奢華。
碧綠湖水盪漾波紋,岸芷汀蘭,郁郁青青,春時之景別有一番雅緻。
行過宛春湖,林後便是盞蘭偏殿。
湄常在早早就到殿外等候,望眼欲穿。
“恭迎陛下。”江汀福了福身子,行著極不規範的宮禮。
“免了,進去說。”
容岑看在眼裡,並不戳破。
太像了,和她剛回來時因記憶悠遠幾乎什麼都不記得的情況簡直如出一轍。
“陛下吃了早膳嗎?我、臣妾叫人準備了,不如陛下就和我一起吃?”
“不必”二字盤桓在容岑舌尖,待看到桌案上的吃食,那話生生拐了個八百度的大彎,她改口道:“嗯。”
她分明已傳令舉宮上下的吃穿用度皆須勤儉,節約為要,不得鋪張浪費。
眼見湄常在“復寵”,底下那幫子奴才按耐不住討好之心了?
江汀拼命給她的陛下夾菜,碗都堆成了高高山丘,她仍不滿足,又另起地基又堆了一碗,語氣是聾子都能聽出來的擔憂:“瞧我的女……我的陛下啊,怎麼就如此消瘦,簡直太辛苦了!陛下多吃些,養得白白胖胖的才健康!”
餘光瞥見對方沒有異常,江汀心裡鬆了一口氣,呼,還好反應快,差點就順口叫女鵝了。
女鵝女扮男裝不容易,不能讓她知道我已經知道她是女子了,會增添她的煩惱讓她鴨梨山大!
卻不知容岑餘光也在暗自打量她,將江汀各種細微情緒變化皆收進眼底。
“你吃吧,朕用過早膳來的。”容岑夾起兩道許久沒吃過的名菜試了個味道,便不吃了。
“!!”
陛下都吃過了還答應陪她一起吃!她女鵝果然是全世界最好的女鵝!這趟沒白來!
江汀樂呵呵的,卻又聽容岑道:“若你吃不下,日後不要準備這麼多。”
“好的好的!”
江汀知道大胤現下的境遇,沒錢嘛,萬事難。後悔沒學金融,不然就能化身資本家給女鵝撈錢!!
容岑剛放下金箸,便見坐在對面那人也放下了,似乎在苦惱著什麼。
“湄常在是想家嗎?”
“啊不是,我在想我的女……想陛下!臣妾在想該怎麼做才能替陛下分憂。”
“這個不必。”容岑婉拒,又道:“你若想家……”
“好謝謝陛下,但臣妾真不是想家,臣妾才剛來呢,陛下就要趕臣妾走嗎?”江汀雙手託著下巴,小女兒姿態萬千,但放在這具尤物身體裡,媚色濃濃。
配上她本人無辜的眼神,多了幾分媚而不自知的誘惑力。
容岑真得慶幸自己是女子,讓常寧皇帝算盤打歪。
“你若想回家鄉去,是不可能的,但可命人尋些來自南潯的新奇玩意兒,睹物解相思。”
“嗯嗯女……陛下真好!”
這是江汀第三次口誤了,“女”?她想說什麼?……女鵝?
容岑眸中暗流微動,原先調查得知江嬪七月十一入的宮,送親隊伍不趕路,悠哉悠哉也要走月餘,算算日子江汀已離家七個多月,她卻說“剛來”。
又一個肉身被佔的?
那真正的江嬪呢?也是去到那個無君臣戰亂、天下大同的新時代了嗎?她也是要半年之後才能回來嗎?
容岑不由摩挲著尾指,這是她慣有的動作。
幼時貪心,妄想求得母愛,攀在滄瀾宮窗臺欲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