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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教你,你便在這瞎來!”苟大夫氣急敗壞,“她這分明是在破壞屍體!大人,快攔下她啊!”
初時沒人來得及那麼快反應,待反應過來,已沒人願意分神聽他說話,因為眾人都盯著“屍體”見證奇蹟,血放了不過五息,就見吳壯的胸口有起伏了。
吳壯真的沒死!
離得最近的壯崽子看得最真切,他還能深刻地感受到,吳壯沉寂無聲的心跳和脈搏逐漸變得有力,瞬間心生欣喜:“爹?我爹沒死!我爹還活著!”
話音剛落,百姓也鬆了一口氣。
“活著就好活著就好!真要死了,他這一家老弱……難啊!”
“是啊!平日多虧吳壯長得凶神惡煞,我那小攤有他鎮著,沒人敢搶貨不給銀子,這長街上誰沒受過他的幫助啊!”
“方才苟大夫說他是被湯州來的外鄉人用山月桂毒死了,我等還以為是真的,遺憾又憤怒!可現下吳壯又被他不通藥理的小女兒救活了,這到底怎麼回事啊?”氛圍組宋增永不缺席,“苟大夫為人醫者,怎麼還說謊騙人呢?!那我們豈不是冤枉兩位富商公子了?真是傷和氣啊!”
容岑江允樂得看戲。
無所謂,宋增一出手,百姓情緒立馬拉滿,你有我有全都有。
“他是中了假死迷藥才昏過去的,和山月桂沒關係。”小姑娘為吳壯止血包紮,又道:“山月桂確實有毒,但它是在晚春才盛開,這個時節還沒有。山月桂的花朵嬌嫩,有粉紅色和白色的,吸食小劑量會嘔吐,大劑量半個時辰後呼吸減慢、肌肉無力、陷入昏迷並死亡。”
“湯州並沒有山月桂,它盛產於東境,東離國特別多,他們會採摘入藥。”小姑娘補充道。
這頓科普眾人聽得一陣沉默。
容岑亦若有所思,難怪海盜猖獗,山月桂的毒性,本就便行掠奪搶劫之事。
苟大夫還在狗叫:“世間哪有什麼假死迷藥!這連我都不知道的,她小小年紀怎麼會知道的那麼清楚!大家不要被她矇騙了,她都是瞎編的啊!”
“讓你辦事兒的那人覺得你不可信,沒告訴你唄。”
小姑娘只說一句,便不再理會他,耐心叮囑壯崽子:“雖然放了毒血,但他體內還有殘餘,需要時間恢復,在此期間一定要仔細調養,切不可受涼。”
“好、好!多謝姑娘!”壯崽子發愣,他覺得這個妹妹和娘長得一樣好看!
小姑娘這才短暫地像個孩子,朝他甜甜一笑:“不必謝呀。”
任務完成後,她走到江允身邊,又恢復那副平靜無波的模樣,向錢振榮一拜:“我的朋友並非兇手,大人是不是該查查到底是誰在背後攪弄風雲破壞岐州與湯州睦鄰友好的情誼?”
這話很有針對性,尖銳指向苟大夫。
錢振榮緊皺著眉頭:“苟大夫?”
被戲弄,他需要一個解釋,容岑江允同岐州百姓也需要。
苟大夫朝人群中看了眼,見原本在那的侯夫人已不見蹤影,只餘一個丫鬟向他投來警告性眼神,對方柔美的手掌橫在脖子前,虛虛比了個手勢。
他嚇得連忙跪了,拼命為自己尋藉口,只求能夠從輕發落:“大大人,我……我就是今日看他們坐在豪華馬車,又聽說是湯州富商的公子,一時財迷心竅!”
“可在下並未暴露身份,你從何得知我二人乃湯州富商之子?”
容岑就靜靜地看著江允在涼涼春夜中甩開突然變出來的摺扇反(裝)問(逼)。
“我是聽你二人親口說的!”
“哦?”江允意味深長笑笑。
兩人是在吳壯暈後才瞎編的身份,好在錢振榮沒搜身檢籍,不然必露餡。
苟大夫這話一出,眾人還有什麼不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