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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您就放心去吧,臣一定會守好湯州的!”
湯州城外,古道邊,趙紀生淚灑衣襟,痛哭送行。
好一副感天動地的場景。前提是,忽略他忍不住上揚的嘴角。
也不知他是因為容岑要離開、還是為容岑與他定下的升官之約,喜極而泣。
出發前,容岑留了個信封給趙紀生,命他照做其上幾件事,待來年官吏考核,她會親自驗收政績。若成效不錯,便於各州衛官進京述職時,召他講解,傳授經驗,供各地學習。
信封是容岑早在還未開朝時翻閱典籍花數個日夜整理出來的,根據各州地理環境及人文特徵,制定適合其發展的策略。
且先看看湯州如何吧。
坐上湯州衛準備的奢華馬車,容岑一行返回逸州。
原地的趙紀生,看著為夫人打造的馬車席捲著沙塵向東離去,逐漸消失在視線中。
他才突然後知後覺想到什麼,喃喃自語道:“陛下太可憐了,竟是步行而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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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州城門緊鎖,戒備森嚴。
百姓只當是城外有葉軍捲土重來,宋將軍為保護他們才如此。
肖廉第二次被人攔在逸州城外,只不過上次是北城門,這次是西城門。
馬車遠遠停在林中,樹上傳來幾個憨憨的話音。
“加上葉氏俘兵,那宋增手裡足有數萬軍衛,咱們就七個人,就算老大一人削千軍萬馬也不是這麼個削法啊?”進城不易,老四嘆氣。
老三:“咱們先前可是去過南境各州求援的,你忘啦?逸州在南境中部,四州軍衛將其團團圍住,不就能把城攻下來了!”
老二眉頭緊皺,語氣不容樂觀:“三哥太過於想當然了,兵沒那麼好調的,各州衛都不想外借軍衛使本州涉入險境,先前你去的正是湯州,可你沒發現此次湯州衛都沒認出你來嗎?我所去的是岐州,岐州衛倒有心幫忙,只是岐州臨邊萬不可鬆懈防護,心有餘而力不足。”
老五點頭附和道:“對啊對啊,我去的楚州,楚州衛都沒見我,只給了倆鹹菜包子打發叫花子。”
“難為你們還知道求援,不錯,極有長進。”雖然毫無用處,但容岑還是表揚。
只不過臉上的戲謔很明顯就是了。
肖廉:“……”
丟臉啊,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誰讓你們當著陛下的面說這些了?!
“陛下怎麼看?”
江允不知哪兒抽出一把摺扇,腕間微微發力,一抖一甩,遮在額前,抵擋迎面亂吹的風糟蹋髮絲。
“我選擇不看。”容岑回到馬車,掀起的車簾被風吹得落下,幾乎要掩蓋了她的聲音,“改道岐州。”
“陛下?”
幾個鐵憨憨不解地跟上了馬車。老五落在最末尾,被關在外面駕車。
“剛才就是我一路駕車來的,說好到逸州就換我進去,怎麼現在還是我?”
趙紀生的車伕早在出城不久便被他們打發了,坐過了奢華馬車,誰也不願在外頭吹風吃土,幾人商量好這一路輪流駕車的。
老五最小最弱,打不過其他四人也就算了,他連說都說不過,這委屈只能認了。
車伕老五扯著韁繩,馬兒改道向東南狂奔。
車內傳出皇上不厭其煩的解釋。
“去岐州並非臨時起意。瑾瑜算半個自己人,宋將軍既是熙王黨,那逸州尚還落在自己人手中,左右丟不掉,便冷他一冷,看看皇貴太妃打的什麼主意。”
其實容岑本完全不用解釋,她是皇帝沒必要啊。但不說清楚,肖廉等人容易瞎想,想歪了執行命令就容易錯。
車廂記憶體了乾糧,趙夫人不僅悉心準備的茶點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