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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上的菜名被趙紀生一順溜報下來,他發現梁將軍啥都愛吃不挑食。
得了,還是每個菜都上兩遍吧!
他眼神示意管家,立刻去辦。
皆是重油鹽葷腥之物,容岑略略吃了幾筷子,酒聞著就度數高,在別人的地盤她沒敢喝。
趁江允和湯州衛閒扯轉移他的注意力,容岑歪著頭朝四處瞧了瞧,還未摸清趙府地形,卻瞧見吃撐松腰帶的肖廉將腰間那袋蟾蜍摔在了桌案上。
他下意識的舉動,容岑的心高高懸起。
偏偏湯州衛異常在意他家梁將軍想緊抱大腿的人,就像是特別關心鈴聲響起,趙紀生秒起身行動,“下官扶著將軍到園中散步消消食!”
還以為他沒看見那大布袋,容岑剛要鬆口氣,就聽趙紀生又提起:“方才都不曾發現,將軍這包袱怎麼親自揹著?讓將軍受累了,實在是下官的不是。”
他隨手點了個府中下人,“你來,幫將軍揹著,為將軍分憂。”
“不必。”江允笑拒,手一伸,輕鬆拎起,隨口解釋:“裡面都是南潯賊人右耳,二十隻皆在此,回頭要給娘娘交差用的。”
真牛,真行。
容岑聽了都想給他豎大拇指。
趙紀生毫無懷疑,他對“梁將軍”一眾是深信不疑。
“南潯賊人此事下官亦有所耳聞,據悉是在逸州遇刺,梁將軍向其伸出援手卻被追殺不慎誤入了下官轄內兇險異常的迷障林,好在諸位吉人天相,大難必有後福!”
頓了頓,他又試探問道:“下官還聽聞數日前皇上到了逸州,聖駕或許不日便要來湯州,不知太后有何旨意?”
肖廉吃飽喝足,打著哈欠揉肚子,拉著江允塞到湯州衛身邊,一手奪回蟾蜍布袋,做了個動作,表示他要攜自己那四位副將睡覺去了。
趙紀生:“廂房已收拾好,下官這就送將軍過去!”
肖廉擺手:不必。
又沒喝上酒,有啥可送的,你們接著嘮唄,嘮我老肖聽不懂的嗑,幹我老肖管不著的勾當。
看著梁將軍背影消失在園中小道盡頭,趙紀生很上道地再次問同他一起尚留在原地的兩位,“雲大人,太后娘娘可是給梁將軍下了什麼不便完成的指令?梁將軍或可交給下官一試?下官願效犬馬之勞。”
“此等機要之事,在下不知曉。將軍只與陳先生密謀過。”江允將壓力轉移。
今日扯謊太多,容易夭壽,長命百歲也吃不消。還是換個人來吧。
當著背景板的容岑突然被cue,暗中將方才馬車上被掐的那下重重還了回去,瞬間調整好神情,一本正經胡說八道:“太后她老人家想殺朕……真正的皇帝,南境已然掌控在手,下一步便是謀大胤了。”
話末,給了他一個“你懂的”的眼神。
趙紀生點頭表示收到。
梁將軍定是人生地不熟不知該如何佈局刺殺皇上,不要緊,南境五州他趙紀生熟透了。生於岐州,長於逸州,學於炎州,娶於楚州,仕於湯州,他這經歷是無人可及的。
皇上現下在逸州,獨釣臺澧河畔都是人多熱鬧的去處,最容易發生意外,失足落水或摔個腦疾,那都是沒辦法的事了。
趙紀生心中草擬的刺殺計劃已經有了薄薄一頁紙,細細說與二人聽。
容岑眉頭皺起,又鬆開,復而再皺,表情複雜。
趙紀生這人,你說他貪財好色吧,他一不求賜財,好似只想升官離開此地;二不摟美人,聽說連妾都不曾納過,與正室夫人和和美美。
可若說他不貪財好色,他又與樂姬美人同乘奢華馬車,鉚足了勁想往上爬。
而且密謀刺殺皇帝這事上,他腦回路似乎不太正常。欲除敵,不都是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