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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允提供了布袋給他們裝起來。
“早知這東西能解迷障,我老肖也不至於混成這模樣!”
肖廉連連嘆氣,氣還沒吐順,又打了個飽嗝,散發著在林中混跡多日的餿臭。
容岑江允兩人微掩口鼻,默契地後退兩步,離他遠了些,避開物理攻擊。
另四人則是神同步皺緊了粗眉,手掌如扇揮開難聞的濁氣,嘴撇著發出長長的“嗯én~”。
“咱們半斤八兩,你們還嫌棄上了?”
肖廉如錘地鼠,一人敲了個重重的腦瓜崩,對老三尤甚,給他敲了倆,“沒良心的東西,老子下沼澤撈你都沒嫌棄!”
那語氣,不亞於“你爹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帶大,臨了你卻不給他養老”。
午後已然過去大半,可別再浪費時間,容岑及時喊停:“先出去,查查湯州。”
“得令!”
暗衛的習慣刻在骨子裡,五人當即肅然跪下。
一行七人又開始了蕩藤蔓之旅,期間肖廉終於想起來問江允:“祁大人怎麼會在南境?還與陛下一起……”
未盡之言被容岑眼神制止。
迷障林中還有無旁人也未可知,終歸不是說話的地方。
江允帶著容岑打頭,沿著原路返回,很快便回到鋪滿不知名樹葉的那片掩埋了龐衝等人眼珠之處。
沒有五彩斑斕的毒菌子,沒有臭氣熏天的沼澤,也沒有呱呱呱亂叫的癩蛤蟆。
樹綠苔蘚青腳下軟,微風徐徐,不涼不燥。除了同樣不見半點光日,一切都好。
“這地兒好啊,怎麼就叫龐衝死在這風水寶地了呢?”肖廉感嘆道,腳下碾碎眼珠子的動作不停。
“龐衝並非死於此處。”江允緩緩道出真相,“初六那日龐衝將在下引入林中,見我等因毒菌子而暈頭轉向,他們便去了黑沼澤,瞧著像是在抓什麼,聽其手下言談才知雄蟾蜍入藥可解迷障。而後幾人皆被蟾蜍咬傷,毒發身亡。未免引來不明毒物,在下特地將其屍首分離……諸位遇到蟾蜍卻相安無事,可見是大福之人。”
說完,又看向容岑,“繞林數日,我等終於找到出路,便命人抓十餘隻雄蟾蜍炮製藥丸,於十四再度進林試上了一試,得到結果意滿離林,發覺竟已至上元佳節,又與陛下偶遇……”
這一番話真不真假不假的,就屬實是自圓其說了,容岑沒表態。
只有肖廉那群頭腦簡單的傻白甜會全盤相信他的話,紛紛點頭,“啊,原來是這樣嗎?我們太有福了!”
肖廉最甚,他還抒發感慨:“祁大人與我們陛下可真有緣分啊!你們不愧是能上刀山下火海、前面沒有白鬍子老頭後面也不會有死鬼索命的好知己!”
容岑江允相視一眼:“……”
他應該是想說“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吧?
江允權當這是在誇他和雲期感情好了,照盤全收,回以一笑:“肖統領與諸位大人的情誼也是如此,真真羨煞旁人。”
這句肖統領深得肖廉的心,諸位大人的稱呼聽得刀口謀生的暗衛們心中那是一個熨帖。
容岑親眼見證他一句話套牢了五個漢子芳心的光輝戰績,直到出了迷障林,肖廉五人都是笑眼眯眯的飄飄然狀。
眼見天邊皓日西斜,申時已過四刻。
容岑一行朝西南,向湯州城去,趕在日落前查探一番,留個宿,明日再返逸州。
同一時辰,老八在逸州郊外哭斷了腸。
他口出狂言,又不敵那黑皮壯漢,落得個雙腿皆斷的下場。雖說對方當場給他接了上去,但他不放心啊,這可不只是他自個的腿,這還是為陛下賣命的腿!
於是他橫躺地上不起,引得街頭大娘為他好一頓討伐,硬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