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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他似乎早有準備,恭恭敬敬地朝她行了個禮。
掬水知道楚長歡尿急,正要替她說話,誰成想卻被楚長歡抬手喝退了。
不行,她今天就算是憋死,也不能在這廝面前丟人。
她順了順額前惱人的碎髮,淡淡道:“沈公子,有事?”
“潭平公主用的無影墨,可是出自殿下之手?”
沒人想得到,名不見經傳的沈家四子竟有這樣大的膽子,別說楚長歡本人,就連在一旁看戲的掬水都是為之一震。
掬水心裡多少還是有些佩服他的魄力的,畢竟很少有人敢當面質問楚長歡,還是在她本尊的生辰上。
楚長歡不一樣,楚長歡快要炸了,生理、心理,都一樣。
她不答反問:“你可知,在本宮生辰之日,汙衊本宮,是何下場?”
沈故言半垂眼瞼,沉下肩膀,依照最古老最嚴苛的禮數,躬身揖手,落眉下拜。
她聽到他對她說:“殿下,這樣不好。”
很多年後,她仍舊記得他的那一拜。
如果不做她的駙馬,她相信,他一定會是大昭最孤忠的臣子。
只可惜,他在廟堂和她之間,選擇了她。
而她……終究還是負了他。
等楚長歡回到席上時,已是暮色四合,她坐在主位上,下意識往沈故言的位置上瞧。
“咦?那個討厭的人呢,怎麼不見了?”
櫛巾聽了吩咐,派人去問,楚長歡有一搭沒一搭地掃過底下一個接一個的人頭,最後還是停在了潭平身上。
那丫頭正和一個黃衣男子攀談,也不知說到了什麼樂事,她拿起帕子,做作地掩住嘴巴,笑得花枝亂顫。
楚長歡眉毛一擰,又讓櫛巾把她跟前那個黃衣男人也查了。
其實,這並非是潭平做作,她只是做了身為一名貴女該做的事,只是楚長歡野慣了,不知道規矩罷了。
沒一會兒,櫛巾便上來回話:“回殿下,那位穿黃衣服的公子,也是沈家的少爺,他是沈家庶出的第三子,名叫沈秋雨。”
“庶出的?”她更奇怪了,“潭平向來眼高於頂,從不與庶出的人交流,就連那幾個公主,她也是一向不放在眼裡的,怎麼今兒倒和一個庶出的表哥攀扯上了?”
櫛巾訊息靈通,小聲回道:“許是因為沈家子嗣單薄,嫡長子過世之後,鴻臚寺卿把很大的期望都放在了沈秋雨身上。”
“子嗣單薄?”她歪了歪頭,“那個惱人精,也是庶出嗎?”
櫛巾被楚長歡逗得一樂:“您是說的沈家四子沈故言嗎?他確實是他家唯一的嫡子,不過聽說他自小氣血雙虧,還患有眼疾,只要天色一暗就和瞎子一樣沒什麼區別,這也是他今兒早早離席的原因,還有就是……”她頓了頓,湊到楚長歡的耳朵邊,小聲說道:
“他好像不能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