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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長歡來時翻的牆,走時卻是大搖大擺從正門出來的,那些親衛見了她只敢低頭,他們今天算是見識到了這位嬌蠻公主的威力,以及自家主子不分青紅皂白的偏愛。
她在門口轉了一圈,順利和良有匯合,忙不迭地問:“看見剛才在門口叫門的人了嗎?”
好在良有對那人還有些印象:“主子說的是那個白衣?好像往東走了。”
“嗯,”她看著他指的方向,又問:“我讓你找的人,怎麼樣了?”
“現在能確定好的,一共有三男八女,最小的八歲,最大的十二歲。”
楚長歡點點頭,將還沒捂熱乎的銀票塞進了他的手裡:“嗯,你辦的很好,這樣,我們分頭行動,你再去臨近的幾個破廟裡找找。”
良有應下:“好,那主子您……”
她看著路的盡頭,若有所思:“我去見一箇舊識。”
那個所謂的“姓江的白衣”,名叫江天杪,他自稱是淮陰人,幼時父母雙亡,被一個好心的書生收養,十歲時離開家,靠著給別人寫字謀生。
楚長歡說他是她的舊識,一點都不假。
因為,再過半年,他將憑藉著自己的堅持叩開賢王府的大門,他會從賢王的門客一路扶搖直上,在楚長歡死的那一年,他官拜戶部尚書,風頭無兩。
上一世,他參她的奏摺能摞成一座山。
所以她討厭他,極其討厭他,
甚至於她有想過,有沒有可能就是因為江天杪這個男人時不常地在楚君衡跟前扇枕邊風,她那個三哥又是耳根子軟的,久而久之,受他影響,才釀成大禍。
畢竟,能在山河動盪、風雨飄搖之時,還能在耶律齊眼皮子底下繼續升遷的,必定和耶律齊那邊的勢力脫不了干係。
她又想起了楚君衡口中的“政見不合”。
她倒想聽聽,未來的戶部尚書大人,究竟有什麼讓人意想不到的政見。
明明是晌午,天色卻暗了下來,不遠處的雲翳後傳來一陣陣似有若無的悶雷聲,江天杪腳步匆匆地拐過一條小巷,巷子盡頭,是等候多時的楚長歡。
他腳步一頓,停在巷口:“姑娘是……”
“君衍。”她斂起眼皮,長長的鴉睫下,是一雙古井無波的眼睛,“或者,你也可以尊稱我為,公主殿下。”
江天杪眉頭微微皺了一下,卻還是面不改色地彎腰屈膝,跪地拜見:“草民叩見公主殿下。”
“起來吧,”她漫不經心地抬起頭,看著越來越陰沉的天色,,淡淡道“快下雨了,江草民,隨本宮去旁邊的酒肆避避雨吧。”
江天杪在見到楚長歡的那張臉時就認出了她的身份,這一點,楚長歡是清楚的。
上輩子,她雖然沒有真正破解他身上的重重謎題,但她大致明白,江天杪這廝心機很深,志向遠大,還揹負著一些不為人知的往事。
江天杪官拜戶部尚書的前一天曾來過公主府,他用高高在上的姿態告誡她,不要起什麼妄念,乖乖待在公主府,興許還能留她一條性命。
她還記得他的那張臉,冷峻的、漠然的,鷹隼一樣的眼睛,彷彿下一刻就要把她生吞活剝。
不過好在,一切都還沒有發生。
外面雨勢很大,在窗前形成了一片水幕,楚長歡在那上面看到了自己的臉,回過神來,轉頭看向仍舊跪在地上的江天杪:“江草民,抬起頭來。”
江天杪愣了片刻,依照她的指示,揚起頭。
青澀、稚嫩,甚至不敢直視她的眼睛。
是因為眼睛裡藏著什麼秘密,不想讓她知道嗎?
楚長歡彎下腰,抬手掐住了他的臉頰,冷冷道:“看著我。”
江天杪被她身上散發出的威壓震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