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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岐山脈藏著一處溫泉,且這股溫泉就在後山王岸外院所囊括下的地界裡,這是楚長歡住到這裡後的第二日才知道的。
王岸那老頭把這個秘密藏的極好,怕是連皇帝都不知道離自己這麼近的地方就有一處溫泉泉眼,他若是知道,也不會每年冬天帶上浩浩蕩蕩幾千人跑去南邊的裳樸行宮找溫泉了。
說起裳樸行宮,楚長歡和沈故言初嘗滋味後最放縱的那段日子,有大半就是在那兒度過的。
現在想來……也確實是年輕氣盛,血氣方剛。
楚長歡拄著手杖在雪地裡一瘸一拐地走著,腦子裡想的全是見不得光的畫面,就這麼想著想著,身體也跟著熱了起來,倒也算是能禦寒。
被換來守夜的書有此刻正合衣站在廊下,待看見雪地裡的那抹白影時,他還以為是自己見了鬼。
不過後來他又給否了,畢竟應該沒有哪個女鬼走路會一瘸一拐。
“殿下怎麼出來了?”他慌慌張張地迎上去,嗓門大的可以,楚長歡趕緊叫他噤聲,擰著眉頭問道:“我還想問你呢,你怎麼在外面,他不會鳧水,你就不怕淹著他?”
沈故言那傢伙是個旱鴨子,不會水。
而西岐山的這一處溫泉要比裳樸行宮的深很多,他要是清醒著還好,要是睡過去,腳一滑,那就糟了。
書有攙著楚長歡,配合著壓低了聲音:“大人交代,不讓奴才進去伺候。”
說話間,楚長歡也已經站到了門前,外面雪還在下,且沒有和緩的趨勢,大門緊閉著看不清裡面的狀況,細細去聽,裡面也沒有聲音。
是睡著了嗎?
“殿下,您穿的太薄,奴才給您取件外衣吧。”
書有看著她削薄的肩膀,忙不迭地勸著,楚長歡擺手正要拒絕,門卻在此時開了。
門的那邊,燈火輝映裡,沈故言穿著棉質裡衣,水溼的長髮如瀑般披散在腦後,水汽氤氳裡,楚長歡的目光緩慢下移,挪到他裹得死嚴實死嚴實的衣襟上。
美人出浴,不都該是衣衫半掩,風光無限的嗎?
他怎麼這麼摳門?半點也不給瞧。
楚長歡的眼神太炙熱,讓人難以忽視,循著她的目光,沈故言的眼睛眯了眯,目光深沉幾分。
“殿下,這麼晚了,不要胡鬧。”
楚長歡揚起音調,試圖如往常一樣,小腰一叉拿起身為公主的威嚴來,可奈何她如今一手拄拐,一手吊在脖子上,沒有第三隻手來幫她完成規定動作。
她也只能在嘴上逞逞威風:“誰胡鬧了?明明是你惹我擔心,在裡面那麼久還不出來,我這才瘸著一條腿跑出來看你的。”
書有見勢不對,趕忙插話道:“偏房已經收拾好了,大人、”
話音未落,等他再抬眼時,沈故言已經打橫抱起了他家殿下,將手杖一撇,踩著齊腳深的積雪闊步往楚長歡的臥房走去。
書有在二人身後啞了半晌,才想起來喊道:“殿下、”
“書有!你記得把我的手杖收好!”
楚長歡的聲音隔著茫茫大雪,遙遙自那邊響起,她的聲音聽上去很冷靜,不像是被強迫的樣子,書有停住了想要追出去的步伐,看著二人離去的方向發了好一會兒的呆。
楚長歡的視線越過沈故言的肩頭,看著書有的影子逐漸融進雪裡,她舔了舔乾澀的嘴唇,涼涼道:“從前我倒是沒有發覺,你做事竟會如此霸道。”
“從前,殿下也不會只穿單衣走在雪地裡。”
鵝毛大雪撲在他的睫毛上,融化了,就宛如他眼角墜上了一滴淚。
“你胡說,我從前可是最不怕冷的,”她梗著脖子反駁,又被他冷眼的一瞥給嚇噤了聲,沉默半晌,才聽她慢悠悠地找補道,“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