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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因為沒人想知道外面有什麼。&rdo;我說。&ldo;我們要經過一些怪誕恐怖的地方才能抵達夜城。這些地方既危險又魔幻，能夠奪走人眼中的視力、心中的理智。至少傳說中是這樣，我從來沒想過要看就是了。&rdo;
&ldo;那司機呢?難道他開車不用看路?&rdo;
&ldo;天知道這輛車有沒有司機。&rdo;我想了想道。&ldo;我認識的人都不曾見過司機。說不定這輛火車在這條路線上開了太久，已經熟到能夠自己認路了。&rdo;
&ldo;你是說沒有人在駕駛這輛火車?&rdo;
&ldo;這樣也好啊，人類受限太多了。&rdo;我為她滿臉震驚的表情微笑。&ldo;後悔跟來了嗎?&rdo;
&ldo;沒有。&rdo;
&ldo;別擔心，你會後悔的。&rdo;
就在此時，車廂外傳來一陣猛烈的撞擊，坐在我們對面的俄國人當場摔倒在地。他小心翼翼地撿起報紙，若無其事地走到車廂後面去坐。外來的力道持續增強，車體的強化金屬開始向內凹陷。龐克女孩繼續專心地看著聖經，不過她忍不住開始小聲念誦。車殼越凹越深，一整個區塊都在外來的壓力下變形。喬安娜嚇得縮回到椅子上。
&ldo;別怕。&rdo;我安撫她道。&ldo;它進不來的。這輛火車受到協議所保護。&rdo;
她眼睛張得更大了。這是文化衝擊，我也不是第一次見到了。&ldo;保護?&rdo;她終於問道。
&ldo;古老的條約及協議，你不會想知道細節的，尤其是在你剛吃過東西之後更不要知道比較好。&rdo;
車廂外傳來一陣受挫的怒吼聲，而那聲音絕非發自人口。叫聲慢慢遠離車廂，距離漸漸越拉越遠。車體的強化金屬不急不徐地恢復原先的形狀，凹痕也一個一個消失不見。接著我們聽到一群東西從車廂側面跑到車頂，發出輕微而又急促的拍撻聲，聽起來像是一群巨大的昆蟲。車內的燈光突然閃爍了一下。車頂的聲響繼續，彷彿有好多東西在上面跑來跑去。我們耳中迴蕩著一群尖銳的低語聲，似乎是許多相同的聲音混在一起形成的奇妙合音，隱隱透露出一種金屬般的共鳴。我聽得寒毛豎起、頭皮發麻，因為這是來自蜂巢的憤怒姊妹外出覓食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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