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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也沒到交心的地步,俗話說,知人知面不知心!&rdo;何新修倒是沒有多遮掩,直接說出了心中所想。
白露心微涼,人類如此多疑,信任這麼薄弱,連憨直如何新修都不能信任寧顏如呢,那麼其他人,是不是已經徹底相信了他要謀反?
何新修沒有想這許多的彎彎繞繞,他環視了一圈,發現平日裡這些揮斥方遒的貴族子弟此時都瑟縮成一團,鎮定的都很少,更別提上陣殺敵了。
&ldo;我跟你一起去!&rdo;察月拉了幾下他,見他並不為所動,便站起來道。
&ldo;別!上陣殺敵是男兒該做的事,你要做的,就是好好在這裡,享受我的庇護!&rdo;何新修一把按下她,眼裡是難得見到的堅持,嘴唇咧開,露出一口大白牙齒,彷彿不是要去戰場,而是要走馬踏青。
察月張了張嘴,到底知道如今不是任性的時候,安分的在白露身邊坐了下來。
帳門一掀開,外面的悽厲凌冽的殺伐之聲就席捲了所有人的耳朵,空氣中突然瀰漫出一股濃濃的騷味,不知有哪個膽子小的,嚇得尿了褲子。
白露和察月是妖,自保不成問題,但要想以一敵萬也不可能,何況現在白露的妖力只有兩成。
&ldo;參見靈睿王!&rdo;寧墨生一行人日夜兼程,躲過數波阻擊,損失了大半的禁衛軍和一半的墨衛,總算平安到達了平城軍的大營,見到了統領許安達。
&ldo;許統領不必多禮,我這裡有父皇的調兵的旨意,請統領過目。&rdo;平城雖然是寧雲玥的屬地,但統領平城軍的確實梁皇的親信。李家世代帶兵,梁皇不會允許在寧雲玥封地上的兵是李家的人。
如今的局勢他也有所瞭解,因此許安達恭敬接過旨意,確認過其上確實加蓋了梁國玉璽後便道:&ldo;還請靈睿王出示一下兵符!&rdo;
寧墨生遲疑了一下,他左邊袖籠裡是梁皇給的兵符,右邊袖籠裡是他早年透過種種手段仿製而得的兵符。
按理,兩個兵符應當是一樣的。
但他在路上曾仔細比對過,這兩個兵符外形雖然一般無二,但缺口處卻有細微的差別。
在梁皇拿兵符給他時,他就注意到在那一大盒兵符中,平城的兵符看上去要稍微新一些,不仔細分辨,根本不會察覺。
是在他仿製兵符之後,梁皇著人重新制過兵符?還是……
&ldo;靈睿王!&rdo;許安達的聲音將他的思緒拉了回來。
&ldo;許大人,不如您先出示您那半個!&rdo;寧墨生一臉謹慎的樣子。
許安達楞了下,見寧墨生一臉堅持,便從貼身口袋裡取出那半塊虎符,就著燭火,寧墨生仔細看了下那個缺口的形狀。
&ldo;靈睿王,該你了!&rdo;許安達的口氣已經沒了之前的親切,帶了幾絲淡淡的考究。
寧墨生面色凝重,從右邊袖中取出那半塊虎符合了上去。
兩塊虎符一碰,發出細微的咔嚓之聲後,嚴絲合縫的拼接在一起。
許安達的臉色放鬆下來,看來剛剛自己實在是太謹慎,可不要得罪了這個皇子才好,目前的形勢他也看得分明,二皇子是廢掉了,四皇子謀反了,皇上身邊只有這個三皇子了,不出意外的話,將來的皇位十有八九是他的。
寧墨生面色不顯,心裡卻是翻江倒海。
他賭對了!
但更多的疑惑盤踞在他心頭。
自己如果拿著梁皇給的兵符出來,那麼此刻可能已經被囚,偽造兵符意圖調兵,這是怎樣的罪名,即使不被拘押,平城軍也肯定會原地不動,那麼獵場那邊,肯定在劫難逃。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