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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歐亞人突然停了下來。&ldo;奧森!&rdo;他叫道,&ldo;我以為你死了!&rdo;他拖著手銬朝邁爾斯那群人走近。邁爾斯朝不安的警衛點點頭表示允許。
奧森清清嗓子,&ldo;你好,騰格。&rdo;
&ldo;他們是怎麼捕獲你的船的,沒有‐‐&rdo;俘虜剛開口就打住了,他看到索恩穿著鎧甲,以及光線下奧森那上了夾板的手臂,還有漂亮的‐‐隨身武器,身邊沒有押解他們的警衛。他訝異的表情轉為極度的厭惡。他費力地突出幾個字:&ldo;我早該知道。&rdo;頓了頓,&ldo;我早該知道。奧森是對的‐‐讓你們兩個小丑儘可能遠離真正的戰場。只有奧森和索恩這樣的滑稽隊伍才會自己抓了自己。&rdo;
奧森氣歪了嘴發出一聲咆哮。索恩露出尖利冷淡的笑容說:&ldo;小心你的舌頭,騰格。&rdo;然後它轉向旁邊的邁爾斯補充道,&ldo;您知道麼,我等了這麼多年早就想講這句話了。&rdo;
騰格的臉&ldo;刷&rdo;一下成了深醬紫色,他大聲嚷道:&ldo; 有種你別動,索恩!你準備好‐‐&rdo;
他們倆幾乎同時沖向了對方。警衛立刻把騰格摁倒在地,奧森和邁爾斯抓住索恩的胳膊。邁爾斯被拖得吊了起來,但他和奧森還是阻止住了那個貝塔兩性人。
邁爾斯干涉說:&ldo;我要指出,騰格船長,那個……唔,你不就是被那個滑稽隊伍抓住的嗎?&rdo;
&ldo;要不是我的一半突擊隊員被那個爆炸的防水壁困住……&rdo;騰格激動地說。
奧森嘲笑著挺起身。索恩停止了攻擊的衝動。他們最終還是一致對外,邁爾斯想,對付共同的敵人:騰格。邁爾斯吁了口氣:&ldo;哈!&rdo;他終於有機會讓疑心重重、懷疑一切的奧森打消疑慮為自己效勞了。
&ldo;這個小不點兒突變異種是誰啊?&rdo;騰格問警衛。
邁爾斯向前一步,&ldo;事實上,你做得非常好,索恩新兵,我很高興能任命你為指揮官。祝賀你,索恩船長。&rdo;
索恩喜出望外。奧森垂頭喪氣,眼裡充滿了羞愧和憤怒,邁爾斯轉向他。
&ldo;你也做了很多事,奧森新兵。&rdo;邁爾斯想像著作戰室裡可能出現的小小兵變,&ldo;雖然你還在病員名單上,基於勞有所得,&rdo;他寬宏大度地指向窗外:一隊太空行走的船員正拿著切割槍要把&ldo;勝利號&rdo;從糾結中清理出來,&ldo;有你這樣的新指揮官,只好對失敗者說抱歉了。&rdo;他又放低聲音,&ldo;也許下次你就不會再胡思亂想了。&rdo;
奧森轉過身,困惑、驚訝、喜悅的層層浪花在他臉上綻放。伯沙瑞對邁爾斯的策略讚賞地抿了抿嘴唇。奧森要是繼續做&ldo;羚羊號&rdo;的船長,總有一天會醒悟過來認清真相‐‐那本來就是他自己的船;但要是他做了索恩的屬下,就會導致潛在的不滿。可是,如果奧森做了邁爾斯擁有的其他船的指揮官,他依然算是邁爾斯的手下。暫且不論騰格的船在誰手裡,從技術上講,那都是一次最冠冕堂皇的盜竊……
騰格比奧森花了更長一點的時間才理解了這場談話的含義。他開始破口大罵。邁爾斯聽不懂他說得語言,但顯然都是惡言謾罵。邁爾斯以前還從沒見過真有人嘴裡吐白沫的。
&ldo;看來這個俘虜需要打一針鎮定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