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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映然又作了承諾。
“下次?下次又不曉得要等到何年何月何日了。”她在依蝶心中的信用早已宣告破產。
“別這麼說嘛!讓你和老公多享受一下兩人世界有什麼不好,我可是用心良苦耶!”映然臉不紅氣不喘地說:“我要是真去的話,還怕你嫌我這電燈泡太亮呢!”
“才不會呢!”依蝶嬌嗔道,只要一提到凌昊,她的語氣馬上軟化三分。
依蝶一年前自A大畢業後,即飛往英國繼續深造,她親愛的老公當然捨不得花容月貌的老婆一人獨處異鄉,也飛到英國親自坐鎮,保護老婆免受不肖之徒侵擾,順便視察歐洲產業。映然雖也常飛歐洲,但主要行程還是在歐洲大陸,如義、法這些流行重鎮,所以和依蝶鮮少有機會碰面,算算離最近的一次聚會也已有半年了。
“你不會,可是你那口子會啊!”映然從不放棄取笑依蝶的機會。
說起依蝶的老公那可真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臺灣第一大幫派“赤煉盟”的大少主凌昊,正是依蝶親密的另一半。“冷麵修羅”的名號說出去不知道嚇死多少人,可是這樣聲名赫赫的黑道大哥大,一碰到依蝶就成了名副其實的繞指柔,那股顯而易見的呵疼與憐愛,和在外一貫的冷酷無情,形成超級強烈的對比。好笑的是這種百年難得一見的好老公,竟是依蝶三年前的某一天,在陽明山上撿到的。
“總有你說的。”依蝶懶得再和她抬槓,“讓我找你整整一個月的滔天大罪,自己看著辦吧!別以為搬出阿昊,你就可逃過一劫。”
“這我知道,我一定會補償你的。”嘴巴上是這樣說,不過依照依蝶的健忘成性,映然非常肯定,先忘掉這筆爛帳的一定是依蝶,她暗笑在心中。
“對了,你怎麼不回『映藍小築』?”依蝶天外飛來一筆,突兀地問道:“害我找你老半天,才想到你可能躲到這裡來了。”映然早就想在花蓮老家買一棟房子,這個願望在一年前終於實現,在臺灣的日子,她大半時間都會窩在那幢依山傍海的小別墅。臺北的這幢公寓,充其量只能算是工作室,偶爾想到才會回來住個一、兩天。
“說來話長。”不愉快的記憶又湧上心頭,“映藍小築遭小偷了。”她懊惱低語,這幾天她會頂著一坨“結屎面”四處遊走,就是這個原因。
萬萬沒想到依蝶的反應竟是在驚愕之後旋即爆笑出聲,“你那幢房子不是偏僻到連孤魂野鬼都懶得上門,怎麼可能會有小偷白痴到攀山越嶺去光顧啊?”
依蝶的反應讓映然不由得搖頭嘆息,換作以前的依蝶,一定會與她同仇敵愾,說不定還會馬上飛奔回國,揪出那有眼無珠的小偷,痛扁一頓,絕不可能像現在這樣狼心狗肺地落井下石,所以說依蝶是被她那親愛的老公帶壞了,有時候她還真懷念以前那個冷冰冰,不苟言笑的依蝶。
早知道就不幫他們倆湊成對了,她在心中深深懊悔,無端端幫這世上養出一對奸邪之輩危害人類,真是罪過啊!
聽依蝶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映然不怎麼有力地出言恫喝,“再笑吧!再笑下去咱們的友情就到此為止。”以前只有她笑依蝶的份,現在竟也淪為依蝶取樂的物件,現世報這檔子事還真是不得不信。
一聽苗頭不對,依蝶的笑聲說收就收,“好啦!我不笑了,什麼時候發生的事?”
“前幾天嘍!”映然實在不願去回想映藍小築慘遭破壞的難過與憤怒,那可是她精心佈置的小窩耶!“好不容易從義大利風塵僕僕地趕回來,一踏進家門看到的就是滿屋子不像樣的大混亂,用慘不忍睹還不足以形容。”
“這麼嚴重啊!”
“是啊!警察說要保留現場蒐證,所以這幾天我根本是有家歸不得,只好委屈自己來臺北窩一下嘍!”
“有遺失什麼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