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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闊論,閉上嘴。
“你想把芋芋也。”白宣良斟酌很久,艱難開口,“安頓給其他雄蟲嗎?”
當然不會。
郝譽從沒有想過給白歲安安排雄蟲。他腦海裡就沒出現這個念頭。面對白宣良的質問,沒有答覆就以是一種答覆。
白宣良努力仰起頭,傾斜的日光照在他的雙瞳裡,像是一碗快溢位來的水,蒸汽不斷翻滾上來。讓人祈禱它不要滿出來,又祈禱它滿出來,流出供人拿捏的縫隙。
“伊瑟爾呢?”白宣良道:“你也把他安頓給其他雄蟲嗎?”
“你和他比什麼。”
“你要把他們都帶在身邊。”白宣良明白了。他低頭,眼淚一顆一顆掉下來,卻奇異的沒有完全掉落,凝聚成一顆一顆珠子懸掛在面頰上,“只有我要走。”
郝譽立刻反省自己之前說的每一句話。
他在軍雄養育中心寫過極多檢討,非常擅長鬍說八道和自我內省。可面對與軍雌完全不同的白宣良時,郝譽翻來覆去都不覺得自己說錯什麼話。他的愚笨在白宣良那敏感自卑的心面前,放大數倍,連最細小的毛刺都成為鋒銳長槍,將白宣良扎個透心涼。
“我會為你挑一個好雄蟲。”郝譽乾巴巴解釋道:“你想要什麼雄蟲都可以。”
想要什麼都可以。
想要什麼都可以嗎?
可白宣良要什麼雄蟲呢?他一生中無數的第一次,無論是第一次戀愛,第一次牽手,第一次親吻,第一次告白與被告白都獻給了郝懌。他生命中太多美好的東西都與郝懌有關,他生命中也有太多遺憾和郝懌有關。
如果郝懌還活著,白宣良二話不說,哪怕吃再多的苦,被伊瑟爾踩在頭上炫耀,他也會住在那個家裡,繼續任勞任怨做枯燥的家務,只為了郝懌。
可郝懌死了。
正如郝譽殘酷的宣言,強調數遍,“郝懌死了”“哥哥死了”那般。
郝懌死了。
死了就是死了。
白宣良在雄蟲協會的幫助下,給郝懌蓋上棺木,目睹他進入火化爐。在熊熊烈火中,他親眼見證自己的雄蟲化為灰土,按照郝懌自己的遺願進入雄蟲協會公共墓園的一棵樹下。
在那天送葬的協會蟲眼中,他像是幽魂一般遊蕩在會場,他四肢僵硬隨著聚會行動,化身不祥之兆,眼睛瞪得奇大,卻沒有一滴眼淚從眼角滾落。只有白宣良知道,他前半生的驕傲與某種尊嚴隨著郝懌的死亡,一併埋葬在雄蟲協會小小的公共墓園裡。
世界上還會有郝懌這樣的雄蟲嗎?
還有郝懌這樣,不看基因,不看家世,不看樣貌,願意照顧自己、與自己攜手的雄蟲嗎?
白宣良不知道。
如果非要他在世間所有雄蟲中挑選一個。無論是抱著惡劣的、激動的、背德的、惡作劇般的懷念之心,白宣良只會選一個。
唯一一個。
世間唯一一個,與郝懌相似卻又不同的。
他的弟弟。
“什麼雄蟲都可以……嗎?”
“當然。”
別的郝譽不好說。但到他這個層次,除非白宣良想不開要找軍雄,哪怕是貴族雄蟲。郝譽都可以舔著臉讓出點利益,把白宣良送到對方屋裡。
他自然無法讓雄蟲雌蟲相愛,可蟲族的婚姻不是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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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譽有自信對白宣良羅列出一系列貴族家的字尾名。告訴白宣良只管選擇,那些利益交換的內容全部交給自己,他會找來最好的婚姻律師,保證白宣良在第二段婚姻中的利益。
“不管你想要找誰結婚,我都可以為你遊說一二……不過站在我自己的角度。你最好找一個剛成年、性格溫柔的普通雄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