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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絕不可以失控。
然而只要和蒼星垂離得太近,那些荒誕旖旎到讓人心慌的情緒便在心田裡破土而出,開出甜膩得足以麻痺一切神經的花朵來,誘惑他墜下萬劫不復的深淵。
如此種種,蒼恕都說不出口。他不會撒謊,又不知如何解釋,只能沉默以對。
「你到底過不過來和我一起睡?」蒼星垂最後問了一遍,語氣極其危險。
蒼恕推辭道:「不了。」
「很好。」蒼星垂低沉的聲音不是在神識中,而是真切地從藤蔓屋外面傳進來。
他變回原身幹什麼?蒼恕正疑惑,忽然身上一涼,整個藤蔓小屋都消失不見了!被他擠扁在窩裡面的灰色小倉鼠弱弱地「吱」了一聲,飛快跑走了。
蒼恕立即也恢復了神身,與黑衣的魔尊對立而站:「你要幹什麼?」
「不幹什麼。」蒼星垂的眸色幽暗陰沉,「既然我睡得不舒服,那大家都別睡了。」
那小屋是由太初神君親自用神力點出來的,看上去平平無奇,但其實算是半個靈器了,就算凡間最勇猛的大力士前來,也絕不可能撼動分毫。要拔除摧毀,自然需要花更大的代價。
蒼恕只覺得頭疼:「你我身上奇毒未解,使用神身時頗感滯澀,恢復神力不易,你竟把神力浪費在這樣的事情上……」
「慈悲神,你是不是忘了,我已經不是神君了,而是魔界之主。什麼叫『這樣的事』?我不痛快就是頭等大事。恢復再不易,這神力也是我的,我願意怎麼用就怎麼用,輪不到你指手畫腳。」
這是壞脾氣發作了。蒼恕一聽就知道勸不動了,況且……他自己都心煩意亂,其實也沒有什麼心情去規勸蒼星垂。
蒼星垂是一個說一不二、說到做到的人,這種性格在他發火的時候尤其明顯。相處了一年多,蒼恕已經基本摸清了他的脾氣,他說了大家都別睡,那大家就都別想睡,這時候要是再點一個小屋出來睡覺,無疑會被蒼星垂視為挑釁,讓衝突升級。
「那好吧。」心情頗差的蒼恕破罐子破摔地說,「今晚不睡了,我到上面的山林裡修煉。你找找小灰吧,別讓他在石頭上睡,會著涼。」
「用不著你來教我怎麼養它。」蒼星垂冷冷道,「你不待在山谷裡更好,眼不見心不煩,請便。」
兩人話不投機,都不願再和對方待在一起,各自轉身,背道而馳。
夕陽就在此刻沉了下去,最後一點餘暉消失在他們背後的地面上。
一陣眩暈襲來。
這一次蒼恕沒有再懷疑是蒼星垂忍不住動手了,這眩暈感是如此地熟悉,可他倒寧願是蒼星垂拋棄了原則偷襲了自己,因為……
一黑一白兩隻糰子趴在籠子裡,默然無語地看著籠子外一層薄如泡沫的透明結界。
那是兩位太初神聯手佈下的牢不可破的禁忌封印。
時間彷彿凝固了,兩隻糰子擠在一起,誰都沒動。這時候他們也顧不上剛才的不歡而散了,因為有一個嚴重得多的問題擺在面前。
「魔尊。」蒼恕抱著最後一點希望問,「你知道怎麼解開這個封印嗎?」
「慈悲神君,這個封印是兩萬年前你親自列為禁忌的。」蒼星垂沒好氣地提醒他,「你應該很清楚它不可能被破解。」
「我只是想問問你是否知道什麼特殊破解方法。」
「我不知道。你呢?」
「我亦不知……而且,就算想要嘗試破解也不可能。」
籠子就這麼一點,籠子外就是結界,沒有空間給他們變回原身來嘗試那些需要配合手訣的複雜法術。
兩隻倉鼠被徹底困在了這裡。
「所以這個毒……或者別的什麼,甚至可以無視封印結界?」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