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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糾結曖昧情緒的鄭元充分展示了他的靈氣,後面幾場戲演得如魚得水,酣暢淋漓。
姜深離開大山後潛心製作紀錄片,並異軍突起,獲得了金羽獎。他取景的寨子也因片子成名,發展起旅遊業來。姜深故地重遊,尋遍小鎮與大山也沒能找到平燁燭的影子。當詢問起趕屍人時,寨子裡形如枯槁的老人只搖搖頭嘆氣說:“沒了,早就沒啦!”
那些未起的心緒,同短暫夢幻入泡影的經歷一起被掩埋。
他依舊坐著來時的那輛三輪下山,鐵皮鬥上貼著“塑水鎮歡迎您”的歡迎條幅。小導遊重操舊業,滿臉歡愉。
姜深的背影漸漸遠去,離鬱鬱蔥蔥的大山越來越遠,直至消失不見……
“姜深,殺青!”廖嘉宇抓過喇叭,率先喊出聲。
劇組所有人都沒能走出來,那個落寞的背影如同這個故事一樣,沉入谷底,留下一片長長的水跡。
“這比周導和賀執那段還帶勁啊……”道具師小聲感嘆著,悵然若失。
如廖嘉宇所說,衝突與性暗示都只是表達內容的渠道,《歸路要講的東西是這座巍峨的高山。
賀執拿過廖嘉宇的喇叭,小聲提醒:“廖導,還有部分戲沒拍呢,穩重。”
他聲音放得很低,喇叭卻沒關,一句話飄飄蕩蕩瞬間傳遍劇組。
廖嘉宇瞪著眼睛看賀執,臉倒是沒紅,就是透著一股咬牙切齒的勁:“你也是個混小子。”
劇組被廖嘉宇和周沉兩座大佛壓迫已久,最愛看導演被嗆聲,頓時嬉笑起來。
鄭元從三輪上跳下,二話沒說衝過來給了廖嘉宇一個結結實實的擁抱,和看見孫博弘就撲上去的金毛蛋蛋絕無二樣。
“廖導,謝謝您。”鄭元鼻子和嘴都埋在衣服裡,聲音悶悶的,還有些發抖。
千里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
圈子裡有點靈氣的小演員多如牛毛,但是大浪淘沙後,那點靈氣要麼悄然消失,要麼停滯不前。
年輕人活力四射,滿懷感激直白地撲在臉上,廖嘉宇肚子裡的小小怨氣頓時煙消雲散,只剩下這個抱著他,二十大幾了還在掉金豆子的後輩。
“多大人了哭什麼!”他拍了拍鄭元的頭,徒生出一種兒子大了有出息了的欣慰。
輕浮功利的氛圍裡,能見到一塊有靈氣的璞玉,才是令人快慰的事情。
廖嘉宇沒說,但所有圈子裡的人都看得出來,這份對職業最純正的喜愛與追求,會讓在灰塵裡摸爬滾打久了的心看到些許自己最初的模樣。
鄭元鬧紅了眼睛,不少有感觸的人也抹了兩把淚。
周沉確認好片子,接過賀執手裡的喇叭:“晚上聚餐,下山後放一天假,把後續的進度做完。來得及的話能年前上。”
“……”
“……”
廖嘉宇還被鄭元抱著,他想想寫在計劃書上的時間,欲言又止,無恥地裝作一個沉浸在偶遇忘年交的長輩。
一片沉默裡,唯有朗景擦著相機鏡頭,幽幽感嘆:“真是周扒皮啊!”
對工作的憤怒最終化作食慾,眾人在鎮上找了家做野山菌火鍋的老店,一坐進去便嚷嚷著:“老闆!什麼貴上什麼!”
一雙雙眼睛幽怨地盯著周沉,幾乎將社畜的悲憤化為實質,在周沉的胸膛上狠狠來兩刀。
剛落座,所有人手機發出叮叮響。
曾琳看了眼手機大喊出聲:“臥槽周沉你暴發戶啊?”
劇組人員一見紛紛拿出手機,旋即狼嚎一片。
“媽媽我這輩子沒見過這麼大的紅包!”
“謝謝周導,不是,謝謝爸爸!”
“誰?誰搶了三百多塊!?”
“六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