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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立馬鬆手放開了溫葉,緊握受傷的手腕發起怒來,他剛要破口大罵,嘴巴卻被同他一起吃酒的公子捂住。
只見一身穿鵝黃色半臂衫,淡綠色下裙的明媚少女,手裡握著漆紅色的虎頭鞭,瀟灑地走了進來,此人正是唐饒口中的“女紈絝”,王宰相家的小女王綰兒。
“本小姐何時得了這麼個綽號,我怎麼不知道?”
唐饒辯出來人身份,也管不上手背的傷痛,立馬咧嘴陪笑,殷勤諂媚起來。
“呦,王家四小姐來了啊,失敬失敬!這位姑娘您認識?”
“唐二公子,你是要過問我護的人嗎?”
王綰兒隨意地把玩著手中的長鞭,這皮鞭有二丈長,是由上好的黃牛皮製成,她自小就帶在身上從不離身。
“不敢,先告辭了。”
唐饒帶著其他三人灰溜溜地衝出了門,緊接著傳來唐饒痛苦而悽慘的喊叫聲。
“多謝姑娘仗義相助,在下溫葉,不知姑娘怎麼稱呼?”
溫葉笑著打量著眼前威風八面的小姑娘,明豔的漆紅色皮鞭惹眼極了,就如她的人一般灑脫霸氣。
六年前王宰相在涼州任知縣,他曾多次帶小女拜會向家,晚照那時十三歲,對王綰兒這個九歲小丫頭的囂張態度很是不服氣。每次趁著大人在正廳議事,她二人就偷偷去後院比試,幾次切磋竟然成了朋友。
此事晚照只跟溫葉提過,連晴空和碧霄都不知曉,轉眼六年過去二人都已長大,不知道王綰兒還記不記得當年的事。
“在下王綰兒,舉手之勞小意思。”
王綰兒拱手一禮,溫葉頷首垂眸回禮,這姑娘如此爽朗率真她真是喜歡,倒是與晚照的性情有幾分相似,兩人還真是不打不相識。
“你就是那個溫家三小姐?”
從這青衣女子的衣著神情看比她大上幾歲,面生得很應該是近日才到的京城,這些都和那個傳聞中的溫家三小姐對得上。
“真是在下。”
王綰兒剛想細問,突然想起件事。她微微頷首,喚了聲“失禮”,轉身大步出了店門。
門外一白衣男子已立在那有一會兒了,眉清目秀的模樣引得路人側目。
“周郎!他們已經走了,你快進來。”
王綰兒對他招了招手,見他仍愣在原地,抓起他的手腕一拉,將他帶進了清風樓。
隨後趕來的王家乳孃見兩人門口撕扯,頓時嚇得臉色蒼白,跟著兩人進了酒樓壓低聲音規勸道。
“小姐使不得啊,與男子拉拉扯扯不成體統,況且他還是個樂人。”
王綰兒雖不情願還是鬆開了手,她一向最討厭這些繁文縟節,在江湖上就沒有這些顧及。她隨父親從涼州回京已半年有餘,在繁華的京城生活確實比單調的涼州豐富百倍,但她對京城的一切還是喜歡不起來。
“此話有些不妥,藝兼雅俗人兼男女,若兩人相交以禮待之,什麼出身有何差別?”
溫葉暗暗打量著白衣男子,清新脫俗的氣質確實不是一般凡夫俗子,修長的手指白皙纖細且骨節分明,連她都忍不住多看一眼。
“溫姐姐說得好!”
王綰兒正憋悶著,突然有一人說出了她的心聲,在這個眾人皆醉的京城居然有人一樣和自己保持清醒,他鄉遇故知很是讓人心生歡喜。
“四小姐別聽她胡說,這當然不一樣啦!”
王綰兒的乳孃開始氣急敗壞起來,她家小姐總會救下幾個找事的主兒,難怪老爺要她寸步不離地跟著小姐,今日怕是又惹了不少麻煩,為了小姐的名聲她必須要說上一說。
“教坊的樂人官屬樂籍,那可是低人一等的賤籍,而小姐”
忽聽“啪”的一聲,桌上的茶盞被皮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