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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你想怎麼樣?揍他一頓，叫他給你跪下?&rdo;

明妝愣住，趕緊閉嘴不說話。劉左氏見女兒不說話了，勸道：&ldo;但凡父母都是勸和不勸離的，你就別作了，明個對他好點，回京城享福去吧。&rdo;明妝仍舊不說話，劉左氏怒了，一拍她後腰：&ldo;都做孃的人了，怎麼那麼不知好歹?現在你就這德行，等他再娶別的女人，你是不是得抱孩子跳井?&rdo;

&ldo;對，抱孩子跳井!&rdo;說完，被子蒙到臉上，任劉左氏在外面又扯又拍，就是不動。

爹的女人多到手指數不過來，大哥除了嫂子楊氏外，還有圓月，有染的丫鬟雖然沒抬姨娘，可也不少。夢康就不用說了……女人堆裡滾過來的。

於是，這算秦敏湛的優點?

明妝把被子拉下，露出臉對母親道：&ldo;就我一個?那是因為他以前一個庶子娶不了，做京官那會窮的乞丐一樣娶不起!現在做大官了，指不定回去弄幾個姨太太呢!&rdo;說完心裡一疼，反倒把自己鬱悶到了，於是趕緊下結論：&ldo;所以，我跟他回去幹什麼?統領他那些小妾嗎?&rdo;

劉左氏恨的牙：&ldo;你這丫頭，沒影的事兒就會胡說八道!呸，呸，哪有你這樣的，把沒發生的事當理由取鬧的?&rdo;末了又加一句：&ldo;他都沒說你跟他兄弟那些事兒……&rdo;

明妝一聽，不禁道：&ldo;他有臉說?我受欺負的時候，他死到哪裡去了?&rdo;

黑暗中像一隻炸毛的貓，豎起毛髮保護自己。

&ldo;小點聲罷，孩子都被你吵醒了。&rdo;

心裡一酸，情緒瞬間黯然下去，哀聲嘆氣的躺回被子裡：&ldo;……是啊，為了孩子，我哪有無理取鬧的資本吶。劉家寄養的外孫女永遠比不上秦侍郎的嫡女。如果我不回去，靜兒長大了怕是會怨我這個做孃的不負責任，把她生下來，而沒有給她最好的生活。&rdo;

&ldo;瞧你，又胡思亂想了!&rdo;不過劉左氏心裡深覺有理：&ldo;不過，咱們第一為的子女，第二才是為自己。要不然是沒法熬過後院裡的爭吵的。你別孩子氣了，回去好好過日子。&rdo;

&ldo;……&rdo;明妝仰望帳頂：&ldo;娘，我都明白……&rdo;

&ldo;明白就好!&rdo;劉左氏道：&ldo;明個一早，你親自下廚給他熬粥端過去，他對你有愧，你對著他這麼好，他會記得的。&rdo;見明妝不答，惱的拍了她下：&ldo;聽到了嗎?&rdo;

&ldo;唔……&rdo;挺屍般的裝死。劉左氏搖頭嘆氣，該說的都說了，躺回被窩中，側身睡了。明妝悄悄側過身子，看著母親的背影，不由得一陣心酸，母親是真的為她好，希望她能過上好日子。被休回家那會是她和大哥處處護著自己的。

而自己這麼大的人了，卻要她操心。

&ldo;娘……對不起……&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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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明妝按照母親的要求，親自下廚熬了粥，加上點心親自給秦敏湛端去。敏湛受寵若驚，若不是還有下人在場，一定掐掐自己看是不是在做夢。

&ldo;快過年了，父兄一早都出去忙了，不用在一起吃。&rdo;明妝自己也不知為何，一直躲他的目光，低頭將粥碗放在桌上：&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