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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忠趕忙攔住她：&ldo;我不賣關子，告訴你就是了。&rdo;然後微微低頭，神秘兮兮的小聲說道：&ldo;大嫂每年至少拿五百兩銀子送回京師，讓她的哥哥託關係轉交給太醫院的御醫，就為了求一張治不孕的方子……懂了吧，她為什麼一直想佔你們這房的錢了。&rdo;

就算是嫡妻，如果只生了女兒，尚且活的艱辛，別說沒法生育了。

&ldo;你果然是為了秦家好，讓柔珠給大嫂一個孩子養。&rdo;

&ldo;柔珠麼，只是副藥引……她開了先河，大哥會陸續納妾生子，到時候，大嫂人老珠黃，人又不賢，況且多年無所出，只要大哥想休妻，就是娘也保不住她。&rdo;敏忠淡淡的說，彷彿在說一件理所應當的事情：&ldo;哪個男人不想休掉一個悍婦。&rdo;

明妝一陣惡寒，忍不住脫口而出：&ldo;真真陰險，佩服佩服。&rdo;

&ldo;我只是懂人心罷了。&rdo;敏忠笑的很有深意：&ldo;再說嫂嫂你也不喜大嫂罷，要不然你也不會答應袖手旁觀。如果我是兇手，您就是幫兇。&rdo;頓了頓又道：&ldo;何必嫌棄我……&rdo;

一天之內，她受不住太多的驚嚇，身心疲憊之際，不該選擇和敏忠說話，再給自己找罪受。

&ldo;我累了，小叔別過。&rdo;明妝說完，不再理會他，徑直和他擦身而過，回了自己的院落歇息。傍晚十分，有人來報說陶公子找到了，人喝醉了，在醒酒，於是明妝只得早早睡了，養精蓄銳準備第二天去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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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的濘城，夜晚還殘留著冬的涼意，敏忠越想越覺得陶公子此人蹊蹺，強迫自己躺了一會，仍舊不能入睡，他乾脆起床，見外面月光如銀，披了衣裳要出門。

住在外間床榻上的韓子柳聽到他的腳步聲，警惕的問：&ldo;誰?&rdo;

&ldo;睡你的罷。&rdo;敏忠冷聲道。不過你現在睡不睡都沒關係，因為用不了幾個月，你自當長眠。

月色可人，敏忠未驚動任何人，來到後院登上池邊的小亭準備在這月夜偷得半刻寧靜。可已經有一人先他一步在亭內了。

那人伏在石桌上已經醉了，一杯殘酒仍握在手中。他悄悄走近他，是陶天立。陶天立也發現有人走近自己，猛然驚醒，看到眼前的敏忠，馬上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含糊不清的問道：&ldo;你，你怎麼……在這裡?&rdo;

敏忠想說，這是我家，我愛去哪去哪，你倒來問我。但嘴上笑道：&ldo;當然是來陪陶兄喝悶酒。&rdo;

&ldo;陶兄?&rdo;他撲哧一笑，拍著敏忠的肩膀道：&ldo;差輩了不是，我是你的……哈哈……算了，算了，她到底是個小妾，我也沒資格做你的長輩。&rdo;

敏忠察覺到破綻，馬上試探：&ldo;但說無妨，如果您真是我的秦敏忠的長輩，這杯酒……就當我孝敬您的。&rdo;說著拎起旁邊的酒罈給陶天立倒滿酒。陶天立見酒眼開，仰脖喝淨，嘖著嘴巴道：&ldo;也不知……什麼時候……再能喝上這等美酒了!&rdo;

&ldo;如何這麼說?若是您喜歡，我們可以夜夜在這裡開懷暢飲。&rdo;

&ldo;不，不，不!&rdo;陶天立晃著一根手指，醉眼朦朧：&ldo;我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