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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一會，敏山和馮氏姍姍來遲，馮氏見了明妝歡喜的迎上去：&ldo;你可回來了，可想壞嫂子我了。&rdo;

親暱都是原因的。明妝笑了笑，這時敏湛道：&ldo;大哥和大嫂叫我和明妝來，是為何事?&rdo;

丫鬟點了炭火，馮氏先坐下，輕鬆的笑道：&ldo;還不是為了敏忠麼，下個月成婚，你們做兄長的，多少得承擔承擔罷。&rdo;

&ldo;大嫂說的極是，隨禮錢那是一定要出的。&rdo;敏湛裝糊塗。

馮氏乾脆將話說明白：&ldo;要單指隨禮，也就不叫你們過來說了。&rdo;剜了敏山一眼：&ldo;是不是，表哥?&rdo;

表哥?明妝想起來了，馮氏是秦老夫人的外甥女，正因為這層關係，在家裡歷來張狂。明妝送了個同情的眼神給敏山，敏山唔了聲道：&ldo;是，是。那什麼，敏湛，因你的婚事，家裡出了不少聘禮，這不敏忠的婚事又接踵而至，你若不出些，便都要父親承擔。我們都長大成人了，哪能凡事還要向他老人家伸手。&rdo;

明妝故作驚訝：&ldo;當真銀錢這般緊張?&rdo;如果秦家的財力，只因敏湛娶妻就捉襟見肘，那才是笑話。

敏山定力不如妻子，在明妝的反問下，一時不敢肯定回答。馮氏接過話頭，嘆了聲：&ldo;可不是。都是帳面上的死錢，能活動的現銀是沒多少的。現銀都一邊入帳一邊花出去了，而且莊鋪是祖產，按規矩是不能動的。要不然也不能向你們張羅銀子。&rdo;

明妝立即附和：&ldo;大嫂說的對，就像我家街口那個布莊，其實錢都壓在貨物上，要急著用銀子當真拿不出。&rdo;你哭窮，我也哭窮。說完靠近火爐，也沾沾熱氣，暖身子，並給馮氏送上一個微笑。

敏湛心裡明白，今天這事不妥協便沒完。果然馮氏好像認真想了想，才問丈夫：&ldo;表哥，我記得你有個書齋，反正咱們也用不著，不如尋個買主，賣了弄些銀子使。&rdo;

敏山啊了一聲，解釋道：&ldo;不是我的，是敏湛的。&rdo;

果然還是提出來了，敏湛心說，但穩住不動，看大嫂下一步還要做什麼。

那馮氏聽了丈夫的話，故作尷尬：&ldo;瞧我這記性，明明是人家的東西，偏記在自己頭上了。&rdo;又看向敏湛：&ldo;兄弟莫怪。&rdo;

既然對方明擺著說出來了，藏著掖著倒沒必要了。敏湛心裡嘆了聲，道：&ldo;多謝大嫂提醒，我身上只有它值些錢了。我已成家，去那裡的時間少了，留著也沒用。恰好我亦找人翻修了，若是有合適的主人，賣了也好。&rdo;留在身邊生禍事。

若是以前，明妝必定蹦出來大罵敏湛你缺心眼嗎?憑什麼敏忠結婚要我們出錢?但這會倒是有幾分理解敏湛了：&ldo;你捨得?多少年的心血……&rdo;

&ldo;都是為了敏忠，婚姻大事事關一生，我這個做哥哥的為他出力也是應該的。&rdo;

明妝笑的燦爛：&ldo;敏湛，別這樣說，好像大哥大嫂不出力，只有咱們有功一樣。&rdo;

馮氏明白明妝這是在打探他們出了什麼，便回道：&ldo;都是自家兄弟，我們是長房理應出的更多，不過苦於沒現錢，只能把城外的山莊送給敏忠了。也不知他嫌棄不嫌棄。&rdo;

那山莊本就是秦家的東西，歸嫡出兒子所有，所謂的送給敏忠不過是左手倒給右手，但敏湛原本就沒繼承權，還真不好說什麼。總之敏湛出的是真金白銀，而敏山只是給一個空的名頭而已。

明妝心裡告訴自己千萬不能動氣，否則就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