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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己知彼百戰百勝”等,末了襠部赫然來上一句“色 武林大忌”,而且“色”字特意放大寫就,這是一種什麼樣的精神?
表演成功謝幕後跟別人不一樣的是這對夫婦男左女右分別下臺……我想唯一的解釋是他們是去上廁所去了。
四阿哥問我笑什麼,我犯彆扭不說,他硬要我說,鬧得幾乎連食几上一盆奶皮敖爾布哈和攢盤粽子都打翻掉,我故意詐他說有人來了,結果他當真停了手,當真來了人,來者正是三阿哥。
三阿哥對我們鬧的包廂裡一片狼藉情形只作未見,搖著蒲扇揀位坐了,一面看著樓下歌舞換場一面輕輕道:“熱河帶回來的訊息,聽說老齊、老耿他們又被告到御前了。”
四阿哥整整衣襬,順手放一粒櫻桃在我嘴裡:“湖灘河朔的事遲早要發,太子如今不管事,他們膽子也著實太大了。”
三阿哥望了四阿哥一眼:“仔細論起來這樁案子也是去年的事情,不過今年才被曝光罷了,你也知道先扯出來的是戶部主辦沈天生等人串通戶部員外郎伊爾泰等,包攬湖灘河朔事例額外多索銀兩,孰料詞連齊世武、託合齊等人,偏偏他們幾個與那件結黨會飲案有涉,皇阿瑪特令宗人府、內閣會同刑部詳審,結果查明齊世武受賄三千兩、託合齊受賄兩千四百兩,耿額受賄一千兩。你說這回可不著實把皇阿瑪氣狠了?”
去年年末太子被康熙大發雷霆禁足在天音寺洗髓堂,很大一個主因便是安郡王馬爾渾喪事期間,部分滿族官員多次聚集都統鄂善家宴飲,除去步軍統領託合齊、刑部尚書齊世武、兵部尚書耿額外,多為八旗都統、副都統等武職人員,參加者總共約有一二十人,康熙對鄂繕等八旗實力派黨附皇太子早有所聞,而且透過新滿洲已掌握了部分證據,當時就連夜提人廷訓,收效卻極為艱難,鄂繕等最後只承認在家中會飲,康熙不得不斷然指出:“以酒會友,有何妨礙?此不足言。伊等所行者,不在乎此!伊等欲因皇太子而結黨者,何也?皇太子,朕之子,朕父子之間並無他敵,借伊等在其間生事耳。今國家大臣有為皇太子而援結朋黨者,諸大臣皆朕擢用之人,受恩五十年矣,其附皇太子者,意將何為?此輩小人,若不懲治,將為國之亂階矣!”而廷訓最後只能以鎖拿手握兵權的鄂繕、耿額、齊世武等暫且告結,對太子也不過是小懲大戒。
此等大事早在十三阿哥應了錫保之情私下託我去天音寺面見太子之前,我就從四阿哥那兒打聽了清楚,若非我們均判斷康熙處處對太子留情,後來我也無可能見到太子,事實上我總覺得四阿哥甚至對於太子在洗髓堂內跟我說過些什麼都有所知情,我的性子要防是決計防不住,但真的什麼都通透了給我看,我反而會不知相信哪一邊,這是他最瞭解我的地方。
但我知道這些內情,不代表三阿哥會知道我知道,他現在當著我的面和四阿哥說這些,安的是什麼心?
我嚼下櫻桃,目光和三阿哥迅速一碰,又各自分開,只聽四阿哥接著問:“皇阿瑪是怎樣說法?”
三阿哥嗤笑一聲,停了停,才仿著康熙的原話說了一遍:“皇阿瑪言道,諸事皆因胤仍,胤仍不仁不孝,徒以言語貨財囑此輩貪得諂媚之人,潛通訊息,尤無恥之甚。”
四阿哥想了一想:“首告是誰?”
三阿哥視線注於樓下,似乎欣賞歌舞目不轉睛,卻吐出一個名字:“景熙。”
鎮國公景熙,乃是八福晉之母舅,結黨會飲案是他首告,這次受賄案又是他,這說明什麼?
三阿哥又道:“瞧樣子,那幾個怕是要俱擬絞監侯,秋後處決。主犯沈天生等也還罷了,幾千兩銀子最後推了一把搭進那幾個的性命,二阿哥想想當初自個兒在通州私建宮殿,花了國庫四十萬兩的風光,我替他想著,也覺可惜。”
四阿哥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