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如寄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那一日,他趕到銷魂掌徐家的時候,已經晚了一步。他在橫七豎八的屍體堆裡發現了一把血跡斑斑的「知寒劍」,忍不住拿起來仔細瞧,也是那個時候,被張屠夫看到。
可是,它雖然極似知寒劍,卻不是他的知寒劍。
謝珉行想,這個時候他應該已經找到人了吧。
天光熹微,裴子浚抱著一娃一劍,正跪在鎮寧塔的門前。
一年前,護國寺付之一炬,而旁邊的鎮寧塔卻沒有受到波及,孤峭的塔孤零零的立在一片廢墟之中,鶴立雞群。後來護國寺重建,香火卻始終鼎盛不起來,似乎那場大火燒掉的不只是屋宇,還有滿天神佛。
他身後抱劍而來,為的是尋人。
他來找永寧寺的掃塔人同枯和尚。
同枯和尚出家前原是天下最後的鑄劍師,鍛造過許多名劍名刀,他腰間的錯風也是出自他之手,後來為了避時,才出家做了和尚。
他看了一眼眼前已經在鎮寧塔前跪了一夜的年輕人,簡直比他供得的菩薩還要敬業。
他拔出了青年帶過來的劍,看了一眼,扶額道,「怕了你,我跟你去還不行嗎?」
「知寒劍的確還有另外一把,但是它不是知寒,它是一把廢劍,你們可以看一下那把劍的尖端,有一個極細小的x符號。」同枯如是說。
聽完他們把劍拔出鞘,果然有一個這樣的符號
他當年鑄劍,對劍十分苛刻,雖然是隻是一點極小的瑕疵,也註定了它是一把廢劍,而成不了知寒。
可是一把廢掉的劍,已經不配給任何人使用。
即使它削鐵如泥,與知寒無異。
同枯在劍端刻字,本就是要毀了他,可這把廢劍,卻不顧劍的尊嚴,做了兇器。
「它和知寒是同爐鍛造。後來,我把知寒送給了友人沈臨鶴,可是廢劍不翼而飛。」
他摸索著劍身道,感嘆,「我以為它早就不在了,卻成了兇器。」
經過一番澄清,人們便知道了,這幾場命案的兇器,不是知寒,而是一把酷似知寒的廢劍。
「可是哪又如何?」應蛟厲聲道,「縱然不是知寒劍,憑著知寒客的功力,憑著這樣一把廢劍,難道取不了人的性命?」
「是啊是啊,更何況這把劍和知寒劍本就沒有什麼區別?」
「謝珉行,你還有何話可說?」
這是人群中那個抱著奶娃娃的青年忽然站出來,他挺拔如松,卻甘願站到那殺人魔頭謝珉行身邊去。
謝珉行看了他一眼,有些驚訝,卻聽裴子浚貼在他耳邊低語了一陣,他恍惚了一陣,便不再說話。
青年轉過身來,「一年前謝珉行與候潮派弟子發生爭執的時候,其實我也在現場,堂堂知寒客為什麼會和後輩過不去,後輩出言侮辱謝珉行,那時謝珉行卻隱忍不發,是他怕了這些後輩子弟嗎?既然懷恨在心,為何不那時就將這幾個出言挑釁的弟子殺個乾淨?」
「為何?」他嘴角泛著苦意,還是道,「不過是因為從那時開始,謝珉行就功力全失,同廢人無異!」
青年這一番話,無疑一石激起千層浪。
裴子浚說出這番話,心裡難過至極,雖然是非得已,為了證明清白,可是謝兄這樣驕傲人的人,又怎麼會願意把這最軟肋的一面暴露在眾人面前。
他的謝兄,害怕軟弱,更害怕這樣暴露軟弱。
這個秘密被說出來了,謝珉行反而坦然了,苦笑了一下,表示預設。
「為何會這樣?」
「誰又可以廢了知寒客的武功呢?」
「謝珉行竟然連劍都拿不了?那還算什麼知寒客?」
「我的確武功全無,但是這是我的私事,不便說明。」謝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