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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隊的上下社員們,望天望地、唉聲嘆氣,但是也無計可施。上面下發了通知,說根據氣象局預測,未來半個月沒有降雨的跡象,讓各大隊做好抗旱措施。這一通知下來,更加擊碎了大家的期盼。支書和大隊長捧著通知,無奈嘆了口氣,溝裡河裡都沒水了,根本沒啥抗旱措施。
不用上工,天又太熱,社員們難得有了機會在家裡趴窩。
蕭向東和孟曉曼也只有早晚天氣涼爽一點的時候才會去山上轉轉,沿著山腳跑步鍛鍊,其他時候就待在家裡看書。
蕭向東腿好之後,就恢復了在軍隊的日常訓練,孟曉曼早上會沿著後山,跑一個來回,蕭向東則至少兩個來回。要不是孟曉曼說他現在剛恢復沒多久,他至少要跑三個來回。
孟曉曼看他跑步、打拳、負重,瘋狂訓練,很想問他是不是還想繼續當兵,但是又怕戳他痛處,便沒有開口。
蕭向東雖然對軍營有留戀,但他瘋狂訓練的原因並不全是因為這個,更多是透過這些訓練,來確認他是真的恢復正常了,真的對自己身體擁有了完整的掌控權。
之前雙腿殘廢,給他的打擊太大,一個出色的特戰軍人,變成一個無法站立行走的廢人,這種鉅變,多少給他留下了些心理陰影。
而且,最近不知什麼原因,他做了好幾次做噩夢,夢見自己和戰友在戰場上廝殺,被內鬼出賣,中了敵人的詭計,血肉橫飛,到處都是斷臂殘肢,幾乎全軍覆沒。
還有兩次,他夢到自己的雙腿直接被炸飛了,驚醒的第一反應就是確認自己的雙腿還在。
想到夢中張長馳和其他隊友滿臉是血的面孔,蕭向東心中湧上一股擔憂,難道是長馳他們遇到了危險?
之前張爺爺說,他會在麥收後探親,算算時間,也差不多是這時候了。蕭向東打算再等幾天,如果沒來,再給他寫信。
因為身體的原因,之前教孟曉曼功夫時,蕭向東都沒法親身示範,現在恢復了,孟曉曼便讓他重新再教一遍,還讓他多教一些其他的。
蕭向東見她練得辛苦,忍不住勸了幾回,說自己現在能保護她,讓她不必這麼辛苦。
說來,蕭向東對孟曉曼是既心疼又敬佩,他從來沒見過像孟曉曼這麼堅韌、努力、明朗且富有生機的女孩子,她跑步、訓練的時候,像女兵一樣,很是颯爽,但日常生活中又多了幾分柔美。枯燥的田間工作,她也做的很認真,從沒見她抱怨過,還特別喜歡上山採摘打野。
隊裡的很多人,上完工就累得不想動了,她還有精力上山採果子、摘野菜。
蕭向東曾問過她,怎麼這麼有精力,不嫌累嗎?孟曉曼的回答讓他至今難忘:我儘量把每一天都當成最後一天來過,因為人永遠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一個先來。
孟曉曼這話是基於前世的經驗,她還沒來得及做很多事,就世界末日了。
蕭向東被她的話震撼,每一次覺得她怎麼這麼好的時候,總會出現下一次,再次重新整理他的認知。
蕭向東醞釀已久的話,有些張不開口,明明他的年齡比她大,很多時候,卻是她在精神上引導他,他感覺自己有些配不上她。
晨練完,蕭向東給院裡的菜地澆水,孟曉曼去做早飯。
氣溫高,蒸發快,小菜每天都要澆水,也虧得自家院裡有水,才能這麼奢侈。村裡其他人家,自留地裡的蔬菜都旱死了大半了。
因為乾旱,村裡水井的水位下降很快,為了保障飲用水,支書不得不讓民兵連長周強,安排了人值班,看著水井,規定每天每戶打水的數量。
這樣一來,澆菜的水就不夠用了。
早飯是熬得粘稠的小米玉米碴兩摻的雜糧粥,粥裡孟曉曼加了不少拍碎的核桃仁和板栗,又從罈子裡夾了點酸黃瓜和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