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桕子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孟曉曼接過:“我還有壓歲錢啊?可是,我都沒給你準備哎。”。
“我比你大,你不用給我發。”蕭向東說,“歲歲平安。”。
孟曉曼接過,“不行,你等一下。”,說著去翻自己的炕櫃。
大件的衣服都收進衣櫃,她的炕櫃就留來放一些貼身衣物和零碎的小玩意了。翻騰了一會才從裡面找出一張寫對聯剩下的正丹紙。
孟曉曼用剪刀裁剪下巴掌大的長方形一塊,疊了個紅封包。然後將家裡的錢盒拿來,拿了一張面額最大的,放了進去。
雙手捏著紅包,到蕭向東面前,“喏,你的紅包,現包的,希望你不要嫌棄,祝你新的一年平安喜樂。”。
“不嫌棄,很喜歡,謝謝你。”蕭向東接過。
孟曉曼回了紅包,這才將他給的紅包開啟,看了一眼,嗯,還挺大方的嘛。將紅包壓在枕頭下,見蕭向東沒拆,直接塞到了枕頭下,問“你不看看裡面有多少嗎?”。
竟然有人能拿了紅包忍住不看!
“等明天早上再拆。”
“為什麼啊?”孟曉曼不解。
“習慣吧。”
因為這樣,就能滿懷期待的開心一晚上。也許是從他記事起,開心的事情就太少,他很喜歡將開心的事或者喜歡的東西藏起來,留著慢慢欣賞和品味。
孟曉曼雖然不是很理解,但表示尊重。
剩下的正丹紙,被孟曉曼剪成六七份,折成了小紅封,包了錢,用來明天給蕭家的幾個蘿蔔頭發紅包。
第二天,因為要去拜年,兩人早早的吃完早飯,出了門。
孟曉曼在清河大隊,沒有親戚長輩,蕭向東之前也是常年不在家,並沒有什麼什麼交好的長輩。蕭家本家的直系長輩除了蕭父蕭母也就蕭家的二叔和二嬸了。
蕭向東帶著孟曉曼去蕭二叔家問候了幾句,又去支書、大隊長家拜訪了一圈,兩人就回去了。走到村後的時候,又去張全良家拜了個年。
張全良的孫子張長鳴,看著也就十七八歲,身形瘦弱,臉色蒼白,看著就有點病弱的樣子。
見兩人過來,高興的給兩人搬來凳子,讓人坐。
蕭向東:“長鳴身體怎麼樣了,好了嗎?”。
張長鳴靦腆的笑笑,“好了,謝謝向東哥關心。”。
說完,還拿來一筐特意開好口的板栗和核桃,讓兩人吃。
“那就好,以後多注意身體,別讓你爺爺再擔心了。”
張長鳴點頭:“我曉得的,向東哥。”。
陳老住的牛棚,跟張全良就一牆之隔,孟曉曼兩人又去給陳老三人拜了個年。
三人以前要麼是位高權重,要麼是德高望重,逢年過節,來拜訪的下屬、小輩和學生絡繹不絕,從來沒像今年這樣淒涼。
“唉,不下了,沒意思。”秦老把象棋往紙板上一丟。
齊老不願意了,“唉,老秦,你不能看自己快輸了,就不下了吧,不來這樣耍賴的哈。”。
秦老眼睛一瞪,“誰要輸了,我只是下夠了。這樣的日子,要過到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
秦老痛苦的雙手抱頭。
秦老是京市大學的著名教授,兒女雙全,與妻子也是伉儷情深,但風暴中,妻子不堪忍受,跳河自殺了。兒女也責怪他,認為是他非要留校任教,不願避風頭,才導致母親這種結局。
秦老一直很內疚,被學生批鬥後,怕再連累子女,便選擇下放到了遠離京市的這裡。
“老秦,總會有過去的一天,相信我,這一天不會太久的。”齊老說。
相比較秦老和陳老,一個醉心學術,一個醉心醫術,軍隊出身,從首長位置下來的他,政治敏銳度要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