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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姓算是清河大隊的一個大姓,族人不少,但大隊的支書、大隊長卻已經兩三屆沒輪到張家的人了。
張滿倉的爸張大川,也只是個副大隊長,正想著明年換屆的時候,競選大隊長。
給自家兒子弄了個小組長當,也是想著給自己增加點話語權,拉攏拉攏人心。
張大川這個兒子頭腦靈活,但是魄力不足,張滿倉這個孫子,能力可以,但是為人易衝動,容易感情用事。
張全安平時沒少在這父子兩人身上下功夫,希望兩人能爭氣,把支書或者大隊長的位子拿到手,給張家掙掙臉面。
張全安知道自己這個孫子喜歡趙家的姑娘,趙小荷長得俊,上過學,是個好姑娘,他也希望兩人能好,奈何那姑娘看上了蕭向東。
這次,他針對蕭向東的媳婦,估計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張全安看著低頭如鵪鶉的孫子,終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喜歡小荷那姑娘,就好好去追,現在蕭家小子結婚了,正好是你的機會。別在正事上弄這些彎彎繞繞,沒得毀了自己。爺爺是過來人,覺得有句話說的對,烈女怕郎纏,你自己體會。”
說完,揹著手走了。
張滿倉聽完,像是突然受到了神明的指引,低落的情緒一掃而空,眼神逐漸堅定。
心裡不由唾棄自己之前的做法,他腦袋有坑才去招惹孟曉曼,有蕭向東一個殘廢的丈夫,她肯定沒有好日子過,而有個孟曉曼那母老虎性子的妻子,蕭向東的日子也不會好過。
讓這兩人互相折磨就行了,根本不用他出手!
張滿倉為自己的絕妙發現沾沾自喜,再也不針對孟曉曼了。
另一邊,孟曉曼做好了接受他記恨和報復的準備,卻發現他不僅沒動靜,還每次分活的時候用一種奇怪的,類似於可憐的眼光看著自己。有兩次,甚至給自己分了比較輕鬆的活計。
“這人腦袋不會有問題吧?怎麼懟了他一頓,變得這麼奇怪,難道有受虐癖?”孟曉曼心裡納悶。
不過他不找麻煩更好,自己只想好好幹活,安靜生活,可不想天天和人鬥來鬥去。
這天回家的時候,蕭向東正在院裡褪雞毛。
“哪兒來的雞呀?”
這年頭雞算是家裡最珍貴的東西之一了,特別是會下蛋的老母雞。一個雞蛋拿到供銷社就能賣五分錢左右,雞的話,一斤要一塊兩毛錢左右一斤,一般人真捨不得吃,更吃不起。蕭家養了幾隻雞,蕭母每天早上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摸雞窩,看下了幾顆蛋。有時候下的蛋少了一顆,都能唸叨老半天。
“後山上套的。”
“你套的?你還會弄這些啊?”
“會啊,前天去下的套子,套了兩隻野兔,一隻野雞,野兔我讓孫大哥拿去黑市幫忙給賣了,這隻雞留著咱們自己吃。”
“孫大哥?”
“隔壁孫獵戶的大兒子,大名叫孫平。我記得跟你說過,他們家是獵戶出身,雖然現在不讓打獵了,但孫大哥偶爾還是會進山弄點東西,換些錢花。我讓他幫忙代賣,咱們也能多點收入,家裡不能只靠你自己。”
最近孟曉曼天天上工,人都瘦了一圈,下巴尖尖,臉色蒼白,看得他心裡不是滋味。
而只靠編竹編,來錢太少、太慢。竹製品在這山裡不稀缺,很多人都會編,供銷社裡賣不上價錢。
腿不行,他上山很費勁,之前只在山的外圍下了幾個套,所以抓的獵物並不多。明天,他打算早點出發,在山裡待一天,進深一點,多做點陷阱,這樣也能多弄點獵物。
“要不你教我怎麼弄,我去下?”孟曉曼對捕獵很好奇,最主要的是她饞肉,學會了就能多打打牙祭。
家裡的肉票倒是有幾張,但她打算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