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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乾旱,山裡的許多草木都枯黃了,一些不耐旱的植物,葉子都開始發黃變脆。地上的枯枝落葉很多,孟曉曼撿了許多當柴火。
莊稼人很難閒著,現在地裡沒法上工,很多人便上山撿柴禾、挖野菜。
天乾物燥,山林容易生火災,大隊也樂意大家去撿這些乾柴,省得全堆在山裡,引發火災。
自從孟曉曼發現泉眼後,村裡的人對她很是友善,看見她撿柴禾,很多人來跟她打招呼,孟曉曼也一一回應。
只是總是有人愛掃興。在一片和諧的氛圍中,蕭大慶孃的冷哼聲格外刺耳。“不過是瞎貓碰死耗子,有什麼值得炫耀的。”
不過也有明事理的人跟她對嗆,“那你也碰一個試試,有本事你別喝這泉眼裡的水。”
大慶娘白了她一眼,掐腰道:“那也是村裡的水,我憑什麼不能喝。”
“那是人家孟曉曼發現的,你說人家的壞話,還喝人家找到的水,臉皮可真厚。”
“誰說她壞話了?啊,我只是說實話而已。別人碰到那麼多石頭,都沒發現泉眼,就她被絆了一腳,發現了泉眼,這不是瞎貓碰死耗子,是什麼?”
“再說了,臉皮厚怎麼了?俗話說的好,臉皮厚,吃塊肉,臉皮薄,吃不著。我看你就是臉皮太薄了,才瘦成這樣。”
跟大慶娘說話的嬸子,身材比較乾瘦,聽她這樣說,立刻走上前,“我再瘦也沒吃過不該吃的東西,你這麼胖,不知道吃了多少不該吃的東西,才變成這樣的呢。”
大慶娘手腳不太乾淨的事,很多人都知道,但因為她性格潑辣,又喜歡胡攪蠻纏,很多人怕惹麻煩,一般都不當著她的面說。而且,她通常只是從地裡順個土豆、紅薯,路過別家菜園,順手掐人家一把菜,這種小事,大家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知道是一回事,說出來又是一回事。
瘦女人這番話,可捅了大慶娘這個馬蜂窩。
只見她走上前來,大手一掃,就往瘦削女人的頭上拽去,“馬桂芬,你倒是說說,我吃什麼不該吃的東西了,你個乾瘦的大母猴!我讓你在這胡咧咧。”
馬桂芬雖然瘦,但是個頭比大慶娘高一個頭,頭往後一仰,避開了她的手,轉手拽住了她的頭髮。
大慶娘痛的嗷了一聲,五指成爪就往馬桂芬臉上招呼。馬桂芬騰出另一隻手去阻擋,卻被大慶娘撓了好幾道血印子,拽著頭髮的手也愈發用力。
兩人你抓我鬧,你掐我扭,沒幾下就亂做一團。
村裡的婦人見狀趕緊去拉架,孟曉曼也去拉人,畢竟馬桂芬是為她說話才跟大慶娘起衝突的。
孟曉曼跟著蕭向東學過些招式,力氣也大,再加上她存心拉偏架,所以,兩人分開的時候,大慶娘格外的慘。
馬桂芬對於能打贏大慶娘,有點詫異,但並沒有細想,只覺得通體舒暢。
大慶娘頂著一窩被薅成雞窩的頭髮,憤恨的看著孟曉曼和馬桂芬。
別人看不清,她這個經常幹架的當事人知道的很清楚,孟曉曼明面上是拉架,實際上卻只限制著她一個人的動作,方便另一個人來打她。
馬桂芬打贏了意氣風發,而大慶娘一股怒氣亟待發洩,兩人瞪著對方,像兩隻中場休息的鬥雞,雖然被暫時分開,但下一場戰鬥,卻蓄勢待發。
“娘,你怎麼在這兒?”似曾相識的聲音傳來,孟曉曼轉身,看到了此生的第一個敵人——蕭大慶。
是他陷害了自己和蕭向東,沒多久,她也把他送進了牢裡。只是沒想到,他這麼快就出來了。
蕭大慶比之前黑瘦了不少,肩膀有點瑟縮,可見在牢裡過得並不好。他剛開始沒有認出孟曉曼,只是看她的時候,露出一抹單純的詫異和驚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