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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節都泛白了,面上努力控制住了,她認識他的時候就知道,路宗贊是個豪爽但死認理的人,所以因為路家,他放棄她,而因為對自己的愧疚才對自己照顧有加?開什麼玩笑,既然決定要賺錢砸毀路家,她不需要路家的幫助!
正想著怎麼對付路宗讚的時候,一個不好的訊息傳來,讓顧顏朵不得不收起多餘的心思。
陳銳發兵了。
得到訊息的當天夜裡,鏡樓帶著三十門新炮,趕赴仁王河。
“大人,為何不帶江指揮出戰?江指揮曾經戰無不勝,敵軍一聽到他的名字就會怯幾分不是嗎?”陶致剛剛指揮完五萬大軍紮好營,看著遠眺天邊的鏡樓,忍不住把憋了一路的問題問了出來。
其實陶致早年是讀過書的,還娶了有個秀才爹的娘子,雖然人是耿直了些,說起話來絲毫沒有武夫的粗俗,做事也不是沒頭腦,這樣的人在手下不僅可靠而且放心。
鏡樓騎著的馬噴了幾聲響鼻,有些不安地來回踱步,鏡樓抬手招來陶致,說道:“江指揮能鎮守長平,遠比讓他帶兵對付陳銳要好得多。”陳銳是什麼角色,連王其昶之流也不怎麼放在眼裡,手下只有一批橫衝直撞的莽夫,仗著手下兵多,還有那種不要命的打法,就是因為長平軍綿軟拖沓的性子人人皆知,所以陳銳攻打長平很有自信,他越是自信,鏡樓也越是淡然。
就當做這些新火炮的試驗。
“陶致,傳令列陣!”鏡樓神色一緊,立刻吩咐陶致。
“是。”陶致對鏡樓的話一向不抱任何懷疑。
天邊的晚霞映著寬闊的仁王河,波光粼粼,一層嫣紅仿若鮮血。鏡樓的臉也被照得紅紅的,渾身透著肅殺,現在長平好多地方都比不得洋人,三十門炮早起來也十分困難,但他們還是造出來了不是嗎?或許等他們回去,那個傳說中的蒸汽機能被造出來,那麼他們的腳跟就算是徹底站穩了。
鏡樓咧嘴一笑,遠處的流水能感覺到震動,陳銳知道他們出了長平,一定沒想到他們等到的不是長平軍,而是漫天的炮火。此處的仁王河並不寬闊,而且多淺灘,是登陸的最佳地點,斥候發現陳銳往這個方向前進的時候,都在鏡樓等人的意料之中。
“來看看你們的本事吧。”她在軍營看到凡之和遙軒為了這幾門炮付出了多少,現在就是檢驗成果的時候。
她身後的五萬大軍瞬間動了起來,三十門巨大的火炮被馬匹上來,黝黑的炮管發出喀拉喀拉的聲響,鐵鏈聲、呼喊聲不絕於耳。
鏡樓回頭看去,中路的炮兵首先就位,齊遠方騎著馬來回跑了兩圈也沒有安心,焦急地等待著指令。婁秉和況冕各自帶領的幾隊輕騎在外頭待命,梁忠則是在營帳中,他身邊是同樣待命的左右二軍。
“擊鼓!”鏡樓示意陶致舉旗。
遠處開始出現船隻,鼓聲點點,炮兵的第一排站著老將常三,當時鏡樓看中他嗓門大,正適合指揮炮兵。此時他正拿著千里眼望著,不一會就聽他吼道:“聽令!向上三丈左方六丈,開火!”
鏡樓緊緊堵住耳朵,接連不斷,震耳欲聾的炮火聲幾乎撼動了大地,好些炮兵還是第一次發炮,各個耳洞堵著棉花都覺得耳朵疼。對面的淺灘上幾道水柱沖天而起,一座搶灘的小船瞬間炸成碎片飛濺,炮兵營裡想起幾聲歡呼。鏡樓抬手,陶致立刻舉旗,炮聲漸停,被炸的淺灘瀰漫著黑煙,鏡樓舉著千里眼,觀察了敵方的動靜。
對方陷入慌亂之中。
“我們有多少彈藥?”鏡樓問陶致,剛剛發射的是從洋人那裡高價購得的開花彈,除了留給凡之研究的那十幾枚之外,剩餘的都帶了過來,自制的實心彈雖然效果差,但兵工廠可以源源不斷地生產。
“大人,實心彈足夠,新買的開花彈就剩下兩輪了。”陶致在心裡清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