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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念嬌總覺得白蕊珠看起來有些奇奇怪怪的,便忍不住又提醒了陳嫤年一句。
“那白蕊珠瞧來倒是有點奇怪,雖然說她不能拿你們怎麼樣,你們還是應該小心一些。”
陳嫤年卻顯然仍舊不甚在意“她一直都奇奇怪怪的,你不用在意,她就是話本子看多了。”
姜念嬌想了想,到底還是沒有直接說出自己當時在船上的見聞。
之後姜念嬌又等了一陣,然而陳靖淮卻仍舊沒醒,想來今日怕是什麼也問不成了,姜念嬌便也不打算繼續留在此處了。
……
已是深夜,毓秀宮正殿之中已經熄了大半的燭火,只在內室燃著一盞小燈。
內室的雕花拔步床上,經過一日折騰的姜念嬌此時好夢正酣。
只是睡於內側的毓賢妃卻似乎睡得並不安穩,她眉頭緊皺,冷汗漣漣。
隨著一聲不要的尖叫,毓賢妃陡然睜開了眼睛,神色卻仍是恍惚。
直到被她吵醒的姜念嬌小聲喚了一聲姨母,毓賢妃這才恍然回神。
此處不是無垠的沙漠,更沒有揮刀追砍行人的馬賊。
只是她的神色卻仍是鬱郁。
姜念嬌小聲問道“姨母可是魘著了?”
毓賢妃只捂著自己的胸口,在緩緩舒了幾口氣後,方才點了點頭“我夢到毅忠被馬賊砍死在關淵鎮上。”
說完這一句,她便不欲再說,似是此時她方才想起今夜陪在自己身邊的不是窈萍。
姜念嬌見狀,只得又輕聲安慰幾句“姨母,舅舅一定沒事的,他出京時,帶的可都是陛下暗衛營中的好手。就算碰上馬賊,難道他們還能一點訊息都傳不出來。”
毓賢妃被勸的卻仍是鬱郁神色“可若毅忠沒事,為什麼會一點訊息都沒有傳來?”
“我聽陳校尉說,關淵鎮的地形複雜,沒準他們只是迷路了也不一定。”
毓賢妃聞言只幽幽嘆了口氣,她不再多言,只對姜念嬌道“嬌嬌,姨母有些口渴,你且去為我倒杯冷茶來喝吧。”
姜念嬌點了點頭,下床之後她便往不遠處的圓桌上取了茶壺,隨後心不在焉的倒了一杯茶水。
只是在她要將茶水端過去時,她只覺得茶桌旁的香爐裡的香味似乎並非姨母平日用的薰香。
而且這香味滯留在胸口,只讓人頭腦昏沉,胸口堵悶。
她順手便想將爐中剩餘的香料用茶水澆熄。
然而她很快又想起窈萍說過的話,似乎是這幾日張太醫曾為毓賢妃配了安神香來助眠,沒準這香便是安神香呢。
故而她生生忍住了澆熄香爐的想法。
隨後重新捧著茶杯到了毓賢妃身邊。
毓賢妃喝了茶水之後,姜念嬌記起窈萍說過毓賢妃似乎是每晚噩夢之後便再睡不著了,她便決心陪著毓賢妃說會話。
不想毓賢妃用了茶之後,說了不過四五句話,便又很快睡著了。
見姨母這麼快就睡了過去,姜念嬌甚至都忍不住懷疑窈萍說姨母每次噩夢過後便再睡不著的話到底是不是在瞎說。
不過也不知是不是白日裡折騰的太過。
她自己很快也來不及多想什麼,便同樣沉沉昏睡了過去。
於此同時,毓秀宮原本緊閉的窗戶口卻被人輕輕推開了,來人一個縱躍,便敏捷的落在了窗臺之上。
隨後那人又快速的翻身進入毓秀宮的正殿之中。
這期間那人沒有發出一點聲音,故而就連在門口值夜的太監甚至都無知無覺。
而那人一身黑衣蒙面,即使室內燭火幽微,卻也沒人能看清楚他的樣貌。
他在摸到內室的床榻之後,便迅速掏出一柄匕首。
他朝著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