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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鬧。」
刑拙再次剝開他的手,手指靈活給他把紐扣解開。
跟她想像中健壯的體魄不同,眼前alpha胸膛光滑白皙,像絲綢般細膩,因發燒的緣故而微微泛紅,胸口靠近心臟的位置還紋著一朵紫色荊棘,隨著呼吸微微起伏著,腰身削瘦,腹部是薄薄的肌肉。
江宙暈乎乎的,對她的所作所為毫無辦法,腦子裡全是她看到了,她什麼都看到了。
他屈辱又丟臉的別開眼,恨不得撕開一條裂縫鑽進去永遠不要出來了,眼眶愈發紅了。
那枚荊棘是他在埃塞爾星賽黑車時紋的,他恨她的無情,恨她的欺騙,恨她扔掉了他,他紋上去只是為了提醒自己alpha都是混蛋,alpha根本不值得相信。
要是刑拙看到,肯定會誤會!
她會覺得他對她念念不忘,全是狗屁。
胸口浸潤著涼意。
alpha一遍遍給他擦身。
「你紋身,挺酷。」
刑拙擦完身後把他衣服紐扣扣好,由衷讚賞道。
腦子轉得像發動機似的江宙醞釀著罵人,驟然聽她誇他紋身酷,不知為何更氣了。
這混蛋到底是不知道還是裝傻充愣?
她會不知道他胸口的荊棘紋身代表的是她?
江宙想罵人,漲漲嘴沒力氣,勉勉強強吐出一個字:「滾!」
說完又軟倒,閉著眼奄奄一息,每口空氣都呼吸得困難。
刑拙沒聽到,看他虛弱模樣把人重新背起來往既定方向走。
趴在她肩膀上的江宙意識逐漸模糊,身體像墜入深淵般陷入了黑暗。
刑拙怎麼都叫不醒,隱隱著急起來,在路上給他散了兩次熱。
所幸在垃圾堆裡撿到了小瓶醫用酒精,勉強給他又散了一次熱,情況好轉些,又走了半小時終於看到髒兮兮灰敗原始的市集,忙背著人進了小醫院。
市集兩側建築頂多隻有三層,是用那種廉價的建材構築。
林林總總的店鋪賣的東西有一半是從垃圾堆裡撿出來的,其餘的是些日用品和食物,好在這裡沒什麼酸腐的味道,比不上帝都星繁花似錦,到底比較乾淨。
醫院在市集中心。
是個小三層的磚瓦房,掛著門診、就醫、住院等引導的牌子,這些牌子上的字俱是楷體字手寫的。
醫院是小,五臟俱全。
掛號和收費一個人,看診一個人,料理住院一個人,三個人就把一家醫院給撐起來了。
看診的是個鬍子拉碴的老男人,筆下寫得龍飛鳳舞,眉色淡淡道:「高燒,輸液兩天,需要住院觀察,樓下繳費。」
掛號、看診、吃藥、住院,總共費用加起來528星幣。
刑拙和江宙身上的皮夾和手機早就被那群綁匪給拿走了,她把江宙暫且放在住院處的小床上,讓那負責住院的護士幫忙看一下,那護士瞧江宙長得好看一臉花痴,連連稱好,擺擺手恨不得讓她趕緊離開。
刑拙:「……」
刑拙心說到時候別等她回來,江宙的豆腐都被小護士吃幾輪了。
她出了醫院,摩挲了下脖頸上的項鍊。
四葉草項鍊是純銀製作,能賣些錢。
垃圾星常年會有人撿到值錢的東西,所以當鋪並不難找。
進了當鋪,隔著鐵柵欄,那當鋪老闆生得尖嘴猴腮,眼睛止不住透著精明,一支枯瘦如柴的手「啪啪啪」敲擊著電腦,瞧見她進來輕飄飄看了一眼,見她穿著皺巴巴的衣服,亂糟糟模樣,又低頭繼續敲擊電腦。
「當這個。」
刑拙扯下項鍊遞給他。
當鋪老闆隨意撿起,用放大鏡仔細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