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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坐的也沒多餘表情,該幹嘛幹嘛。
沙發寬大。
就這麼挨住他懷間蹭腦袋,算不得太曖昧接觸,小姑娘身嬌體軟,淡帶體香的髮絲蹭在他頸口。
徐敬西這人啊,投懷送抱應付自得。
他手心順勢揉住黎影的肩膀,輕輕一笑,自喉腔逸出一個懶倦的單音節“嗯?”。
主廚師傅正帶賬目給徐敬西簽單,彎腰,遞出筆。
等話時分,黎影視線掠過帳目,衛生管理加之上門服務等等,162萬。
40%服務費,封口用的麼。
徐敬西翻薄紙,提筆隨意簽下名字,眼眸幾分微垂,緩慢問。
“剛剛說什麼。”
被他輕易繞開,黎影沒再說貓的事。
白說,徐敬西對這些不感興趣,她的私事和家庭其實與他無關。
她的貓多少隻關他什麼事。
何必去重複分享。
不太在意地回覆,“覺得今夜有點冷。”
在室外,她大腿在寒風侵蝕得涼冰冰。
徐敬西騰出一邊手,拾起沙發扶手的西服外套遞過來:“穿這麼少。”
是他的外套。
接過厚重的外套披在肩頭,料子細膩柔滑,裹緊,黎影好似被一股淡淡高雅的安息香包圍住。
她手挽住徐敬西的胳膊,沒什麼精氣神的軟聲:“犯困,想睡覺。”
徐敬西微偏過頭,未了聲音放慢速度:“去四樓睡,0966,我住的地方。”
“今夜不回市區嗎。”她輕問。
“不回。”
徐敬西就這麼保持傾斜上半身的姿勢看她,近距離對視,鼻息縷過點溫熱。
那句話多讓人誤會成‘你去我房間等我’,至少,黎影當時就是這樣誤會。
風柔過男人黑軟的微分碎髮,髮梢這樣輕柔,跟霧一樣。
黎影真想伸手摸一摸究竟有多軟,沒舉動。
她站起來問:“那您呢。”
“不困。”
見她遲遲不動,徐敬西放下鋼筆,眼皮慢抬,“怎麼,等我?”
黎影扭頭離開,肩上披著他的西服外套。
“沒什麼,先生還是少熬夜,不然又咳嗽了。”她說。
其實還想問一句,她霸佔他房間,那他住哪裡,給他坐這裡一夜嗎。
沙發裡圍的年輕男女人多,沒法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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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內的桌球室才夠熱鬧。
大概是黎影那句喬本奈菜,對她印象深。
桌球來回無節奏地擊敲進洞,有陪打的美女回憶一番。
“那位女生很面熟,我在友誼見過她,劉懷英壓根沒泡到手,花家地學校藝術專科,叫黎影是吧。”
有人口贊:“漂亮,站那白得發光發亮,又瘦又有肉。”
梁文鄴彎下腰,俯在美人身後,手把手教推杆,擊球。
“不漂亮那位皇城根下的祖宗留身邊做什麼,總不能因為她被劉懷英欺負。”
對方手指輕輕撥動粉色指甲鑽:“之前徐先生身邊那位女伴更漂亮,我在海灣半山見過,何曼莎,穿件紫色長裙,身材妖精似的。”
梁文鄴冷言冷語,斷尾的英眉微微上挑,看起來十分嚴肅:“少對他的事亂傳播,你覺得他能給誰女朋友的身份?”
“那不能給。”對方篤定,“他什麼人物啊。”
已經玩這麼近,沒見誰說徐敬西身邊有女朋友。
逢場作戲的,倒是有。
誰不清楚,不可能憑美貌便能留在那位身邊長久,保質期一到,錢財兩清,人他都不帶來玩,哪個姑娘起,哪個姑娘落全靠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