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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手足無措的時候,楊恬如卻一把將她推倒那陌生人面前,笑嘻嘻的介紹她,“這位是葉為敏,就是和葉耘做‘愛情實驗’的搭檔。”
天哪!楊恬如這是哪門子的介紹詞?她可被為禹教得越來越八婆了!她面紅耳赤的抬頭要向那位長輩問好,才一接觸到那陌生人的眼神,她就陡然一愣,那樣熟悉的眉眼神情!像極了葉耘。
為敏疑惑的回頭望了葉耘一眼,只聽見葉耘走過來,攬著她的肩說:“我跟你提過的。”
“夏伯伯?”她試探的說,但兩者神態的那份類似,正是不言自明。
“你是為敏吧?常聽他們提起你,今天總算一睹廬山真面目了。”眼前這位和葉耘極為酷似的夏伯伯,溫和的對她笑笑,絲毫不見半點長輩的架子。
為敏反而有些侷促,瞥見自己的白襯衫,破牛仔褲和那雙舊舊的高筒布鞋,一雙手更是不知要往哪處擺才好!早知道她就穿件像樣的衣服來!她第一次覺得襯衫牛仔褲,實在是很糟糕的裝扮!
“夏伯伯,您別再盯著為敏看啦!再看,她可要奪門而逃了!”楊恬如半開玩笑的替她解了圍。
隨後,這位夏伯伯便提議請他們去吃中餐,楊恬如推辭有事不能去,為敏扯住她,不讓她離開,楊恬如湊近為敏的耳旁,戲謔地調侃著,“人家公公來看未來的兒媳婦,我跟著湊什麼熱鬧?”說完,給她鼓勵性的一眼,拍拍她的背,向葉耘他們道別後,就徑自離去了。
為敏帶點忐忑不安的心情,同葉耘和這位“夏伯伯”一同去用餐了,這回可真是明白了什麼叫“醜媳婦終究得見公婆”了!
席間,這位夏伯伯倒是很開朗地和她閒話家常,談天說地的,令為敏初時的緊張,消散不少,只是隱隱她仍感到夏伯伯若有所思的眼光,在她臉上流轉著,端詳著,令她納悶。
趁著葉耘離座上盥洗室的片刻,夏伯伯說了,“你有對和葉定明一樣的濃眉和挺直的鼻樑。”
為敏一愣,“這是葉家逃也逃不掉的遺傳,不想要都不行!”她一直覺得自己的眉毛不夠秀氣。
為敏的直言不諱,令坐在她對面的夏伯伯不由得笑了,好一個不矯飾的天真女孩!
“您認識我二伯?”為敏忽然問,她從對方的語氣中,捕捉到一絲訊息。
“葉耘該告訴過你我們的故事吧?我們都是同學。”他若有所思的說。
一個念頭,閃進為敏的腦中,“夏伯伯,葉耘說你一直都是住在洛杉機,這次回國……”她還沒想到適當的措辭,來詢問他的動機,除了和葉耘見面,還有沒有別的?
“我是回來看葉耘的,這幾年我定期會利用談生意的閒暇,順道在臺灣逗留幾天,和他聚聚。”對方含蓄的說著,他焉不知為敏的意圖!
“他跟著我的姓,是葉耘提出來的,我想有一大半的原因是因為你吧?”他微微一笑,笑容中卻帶著一絲滄桑和落寞。
“他也知道您一直沒有再娶!”淑寒伯母也知道嗎?為敏心中不免有些擔心:她的二伯會不會在一瞬間,失去了養了二十幾年的兒子,和相依的妻子!
“有時候愛情其實不只是兩個人的事,它緊緊的跟我們的家庭脈動結合在一起。人家說:‘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愛情需要天時、地利、人和的。”他突然有感而發的說著。“我和淑寒什麼都沒有!”
“淑寒知道嗎?您始終沒有再娶!”她忍不住要問,直呼著二伯母的名字,當著夏伯伯的面,那“二伯母”三個字,卻是怎麼樣也說不出口!
“不知道。”他搖搖頭。
“如果她知道呢?或者她會重新回到你身邊?”為敏覺得矛盾極了,這算什麼?葉耘一家三口圓滿團聚,那二伯呢?
“時間會改變許多事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