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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國公府的車馬正要走動起來,忽然一聲響亮的&ldo;咦,你不是季家老三麼,這胳膊是怎麼一回事啊?&rdo;傳入了陳老夫人的車中。
陳老夫人心裡一驚,這聲音她很熟悉,那說話之人不是別個,正是五皇子莊煜。陳老夫人暗暗叫苦,這回,她是想走也走不成了。不管怎麼她都得下來給五皇子見禮。
季光慎見騎著一匹通體油黑健馬的五皇子身著石青軟緞便服,腰間只束了一條銀絲織錦繡玄色方勝紋緞帶,通身上下沒有一絲兒皇室的印跡,身邊連一個小太監都沒帶,便知道五皇子必是又溜出宮去衛國公府磨著衛國公收他為徒的。因為大駙馬嚴謹安的關係,如今季光慎同五皇子已經比較熟悉了。
&ldo;五爺,您今兒怎麼打這條路過了?&rdo;季光慎忙上前抱拳行禮,因著莊煜的尋常打扮,他便沒有叫破五皇子的身份。
莊煜起先是笑著的,當他看清季光慎手臂的燙傷之後,眼神便暗了下來,只一抬手道:&ldo;免禮,你這胳膊是怎麼回事?&rdo;
季光慎雖然想給嫡母難看,可他絕不會在大廳廣眾之下親口說出來,只帶著一絲無奈的輕聲說道:&ldo;五爺,這事兒回頭再說吧。&rdo;
此時陳老夫人已經下了車,她聽到季光慎稱呼莊煜為五爺,心中暗暗吃驚,從什麼時候起,她這個庶子居然同皇子這般親近了?聽他們二人說話的語氣,竟是熟識很久的老友一般。
陳老夫人走上前向莊煜躬身笑道:&ldo;老身問五爺安。&rdo;
莊煜看看陳老夫人,又扭頭看了看季光慎的手臂,方皺眉沉聲道:&ldo;免。&rdo;
陳老夫人心中不平,卻也不能表示出什麼,只得站直身子立於一旁,她心中的尷尬可想而知。
莊煜看見陳老夫人是從馬頭朝外的馬車上下來的,便淡淡道:&ldo;小爺不耽誤老夫人的行程,自便吧。&rdo;
陳老夫人被旁邊圍觀之人看的正渾身不自在,聽了莊煜之言便趕緊說道&ldo;謝五爺,老身告退。&rdo;
看著陳老夫人上車走了,莊煜帶著慍意問了一句:&ldo;季老三,今兒不是你家搬家麼?&rdo;
季光慎忙道:&ldo;五爺好記性,今天正是小人搬家的日子。&rdo;
莊煜聞言點了點頭,四下裡張望一番,見不遠處有間小小的茶樓,便指著那裡說道:&ldo;走,去那邊說話。&rdo;
季光慎才經歷了嫡母的惡意登門,此時見莊煜如此行事,心裡只覺百感交集,就連一個深居宮中的少年皇子都懂的忌諱,陳老夫人這個都活了大半輩子的人難道會不懂?這自是不可能的,唯一的解釋就是她有意來給三房添堵觸黴頭,不想讓他們一家子好過就是了。
進了茶樓要了一間雅室,莊煜便再沒了剛才在外頭那般唬人的小大人模樣,只一把抓住季光慎的右手叫道:&ldo;是你嫡母燙將你燙傷的?&rdo;
季光慎點點頭,頗為無奈的說道:&ldo;剛才糙民言語之間讓嫡母不快,這才招來無妄之災,好在我們練武之人皮糙肉厚,只是看著有些嚇人,其實也不怎麼疼。&rdo;
莊煜劍眉擰起星目含怒,他重重點頭道:&ldo;季老三,你不好說什麼,本皇子心裡都清楚。哼,她不就是仗著皇祖母寵愛麼,要不然就是本皇子都能收拾她。&rdo;
季光慎無奈的嘆息了一聲,的確如五皇子所說,陳老夫人就是仗著太后之勢這些年來在靖國公府橫行無忌,當年他的親娘,老國公的貴妾吳氏在生下他之後眼看著要被抬為二房之時,竟突然不明不白的死了,說這裡頭沒有陳老夫人做的手腳,便是個傻子都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