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萱姐兒穿好了大衣服,從箱子裡翻出了塊壓環給萱姐兒繫上了,笑道:“姐兒這是要去哪裡?”
萱姐兒輕笑,吩咐道:“把姑姑送我的那匹錦緞拿出來。”
柳兒微微吃驚:“那個是京城最流行的樣子吧,姐兒不是說要送給陳府的小姐做見面禮的嗎?”
陳府是萱姐兒的夫家,陳府的小姐,自然是她的小姑子了,什麼事情比討好小姑子還重要?
萱姐兒抿緊嘴巴不再說話,柳兒尋了那匹布料出來,用白棉布包裹仔細了,抱在懷裡,隨在萱姐兒身後出了門。
一路左拐右拐,卻是到了三房的院子裡,萱姐兒立在院子中,靜候柳兒上前叫門,立刻就有婆子打了簾子出來,一臉笑的迎了來:“哪陣風兒把姑娘給吹來了?真是個天仙般的人兒!”
萱姐兒但笑不語,跟這種碎嘴的婆子沒什麼好說的,謙讓兩句她會到處說你自貶身份,若是應了下來,更是會被埋汰成不知天高地厚。
進了屋子,三太太身邊得力的媳婦孫勝家的才迎了上來,領著萱姐兒進了裡屋,四太太這幾年在南方住慣了床,卻是不耐火炕的烘烤,叫人把房間裡的炕都盡扒了。
桌椅也是南派的婉約風格,高背的紅漆木椅,配了低低的矮塌,萱姐兒每次見了都要皺一皺眉頭。
三太太自是沒有起身迎接侄女兒的道理,她懷胎五個月,雖然最初的孕吐期已經過了,肚子卻是像吹氣球般大了起來,歪在床上,懶得動上一動,見了萱姐兒,就喚她坐下,立刻就有伶俐的媳婦搬了把高背椅來,放在了床邊,萱姐兒方坐下了。
兩個人手挽手,彷彿親生母女一般親熱,萱姐兒笑道:“嬸孃近來可好?我那弟弟沒有淘氣吧?”
三太太聽她說肚子裡的是個男孩,立刻就笑了:“皮著呢,一到睡覺就折騰我,搞得我白天懨懨的沒有精神。”
萱姐兒輕輕一笑,又道:“侄女兒最近忙著趕工繡活,卻是抽不出時間給弟弟做些衣服褂子了。”
三太太一臉感動,按住萱姐兒的手,深明大義地道:“難為你都要嫁人了還惦記著嬸孃,這份心意嬸孃領了,還是你自己的嫁妝重要。”
一提嫁妝兩字,萱姐兒就害羞地低下頭,三太太又說了些為人媳婦應當注意的事情,萱姐兒頭更低了,說了會兒,萱姐兒見三太太額頭滲出了細汗,有些乏了,遂起身告辭。
萱姐兒站起來後,似是突然想到一般喚過柳兒,指著柳兒懷裡抱著的錦緞道:“四妹妹前幾日說了要給我繡個炕屏,只是沒什麼好布料,一直下不去手,我想著既然是姐妹的情分,總歸要圓了四妹妹的心願,就把姑姑給的這匹緞子找了出來,還請嬸孃轉交給四妹妹。”
三太太臉一僵,隨後若無其事的笑著應了下來,孫勝家的趕緊上前接過了,又叫人送了萱姐兒出去。
出了三房的院子,又走了一段,柳兒不滿地嘀咕著:“小姐那麼好的緞子,送給四姑娘不是糟蹋了嗎?”
萱姐兒微提裙襬,不緊不慢地走著,行動間像是一抹鷗鷺劃過水面。聞言也不回頭,輕聲笑道:“這個嬸孃最是好面子又是個刻薄的,我既然說了是添妝用的,她又怎麼會讓四妹妹那個粗手糟蹋東西,定然尋上兩個手藝好的繡娘仔細的繡了,到時候鋪床的時候才不至於丟臉,畢竟也關係到四妹妹的顏面。”
萱姐兒半旋身子,一張臉似笑非笑,陽光給她的臉邊鍍上了一層金圈,看的柳兒微微呆掉,卻聽得萱姐兒壓低了聲音道:“她總不好叫人說,四妹妹的繡活差得一塌糊塗吧?!”
柳兒恍然大悟,隨即擔憂地道:“三太太最是刻薄了,只怕會記恨小姐了。”
萱姐兒拿出帕子掩住了嘴巴,吃吃的笑著:“這次,她只怕要先記恨四表妹了,嬸孃最恨胳膊向外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