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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答曰:不知。女子將蓋在左半臉的頭髮撩起,幾條黑色的長疤蜿蜒在眼角與臉頰,似是漆黑的蛛網。男子一驚不禁愣住,女子趁勢說道:“我生的醜,旁的男子都被這張臉嚇到,所以老鴇也不安排我接客,只當我是個粗使的丫鬟,若不是我還有點琴藝,頂個樂師,說不定早就被踢出去了,更別提做什麼花魁。”言語中盡是淡然的失意。男子見狀倒是笑道:“我說過這不是難事,姑娘要想,我就可以讓你成為花魁,受盡萬千寵愛。”女子仍是不信:“你可是在誆我?”男子只得回應:“姑娘,我現在身無分文,誆你也沒什麼好處,幫你倒是真心,只消姑娘分我一堆雜草給我一個棲身之處便足矣。”女子不屑道:“說到底,還是有求於我,你也不過是個騙子。”男子和煦的笑道:“姑娘,我沒有誆你,若是不信,我們打個賭,你收留我一日,給我些紙筆,明日你便有銀兩換上新衣。一日而已,於你而言,算不得什麼損失。如何?”女子轉念一想,亦不覺得有什麼不合適的地方,便應了。男子大喜,再次問道:“那敢問姑娘芳名?”女子脆生生的應了句:“祁月茹。”男子含笑回道:“在下席沐宣。”
祁月茹對席沐宣的話始終半信半疑,她從不覺得他可以讓自己成為花魁,但她卻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明知道是假的卻忍不住有期望,萬一萬一他真的可以。。。她不敢想下去。席沐宣想要紙筆,雖不知他要做什麼,祁月茹決定試著從夥計那裡順到一點兒。過程著實順利的很,不一會兒,她便拿到了五六張宣紙和一支小毫,三步並作兩步送回了席沐宣那裡。剛一推門,她便急急將這幾樣交給了席沐宣,席沐宣早將小案收拾出一片地方,剛拿到宣紙便鋪展開來。順帶著從懷裡掏出一個墨盒。祁月茹細細端詳,見這東西品相極好,說不定是極為貴重的東西,心中便又信了他幾分。席沐宣交待月茹研墨,待墨研好,他便用小毫輕輕一蘸,幾筆繪出一副山水,並在角落裡題了幾句詩。月茹不識字,只明白他是在寫字,卻不明白寫了什麼,不禁問道:“你寫的是什麼?”男子轉頭看她疑惑道:“你不識字?”月茹怏怏答道:“當然不識得,沒人教過。”席沐宣拿出第二張宣紙,繼續作畫,一邊應聲:“要成為花魁,大字不識也太掃興了。我教你可好?”月茹大喜,急忙應聲答好。於是席沐宣邊寫邊念,月茹生來聰慧,不一會兒便能將那些畫上的詩全數記住。不消一個時辰,席沐宣便繪了五大張山水,還題了詩詞。祁月茹不懂題詩作畫這些風雅的東西,不過她也看得出席沐宣畫的極好。待畫晾乾後,他便拿出那把絹綢摺扇。月茹此時才發現扇尾懸了個小小的印,印上是什麼她也不知,只見席沐宣咬破自己的手指,給那小印吸足血,在五張畫上均印了一個。月茹覺得奇妙便問道:“這印上又是什麼?”席沐宣婉言道:“這是我的私印,上面是我做畫師時的名字,不過若是有人問起,你只說是從別人手裡拿到的畫作,就不要提我的事了。旁人問你,你也裝作大字不識的樣子,僅有如此我才能幫到你。”月茹心生懷疑,卻不敢多言,只得一一照辦。
祁月茹不是傻子,她知道席沐宣有些秘密,但她並不想過問,知道的越少就越安全。既然他想報恩就讓他報去,她也隱隱約約猜到他有幾分利用她的意思,如果無傷大雅,倒算不得吃虧。花街的夜總是分外的長,燈火通明,夜夜笙歌,子時之前都不會停止。祁月茹總是在這樣的夜裡,撲點脂粉,翻出琵琶,坐在那些舞姬身後一曲接一曲的彈到天明。至於席沐宣,她猜他早就睡下了,這樣也好,稍微錯開些兩人都能好好休息。
子時過後,祁月茹才收拾好回到自己那間小小的茅棚,誰料,平素漆黑的紙窗竟亮起了小小的火燭,祁月茹擔心茅屋失火,急急衝了進去。卻不想,看到了在燭火邊蓬頭垢面打著盹的席沐宣。祁月茹鬆了一口氣卻又覺得氣不打一處來,粗魯的搖醒席沐宣,